“那可未必。”大驸马说着,视线也转向了冷着脸一言不发的洛浔:“万一再来次科举,再中一个像三驸马这样的寒门状元,也可做五公主的驸马啊,三驸马,你说是不是?”
洛浔紧抿下唇,眼底浮上一层怒意:“你们要是没有话可以聊,那就安安静静的用完宴就散了,将女子的婚事拿来当谈资,是不是太失仪了?”
“三驸马,你……”
慕晰见大驸马和二驸马要动怒,立马摆手说道:“大姐夫,二姐夫息怒,三姐夫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在这里谈论两个姑娘婚事,确实有失礼仪了。”
“五公主是皇室中人,我们也是,上官晴未来也是,我们如何失仪了?”二驸马冷眼瞧着洛浔,冷哼了一声:“行了三驸马,这里又不是在朝中,也不是在公主面前,就别端着你那架子了。”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她们一位是当朝将军,一位是当今公主,怎可随意被谈论?”洛浔眉头紧蹙:“你们如今这般行为,和那些爱嚼舌根的市井小民有什么分别?”
“洛浔!”二驸马怒极站起了身子,朝着洛浔疾步走来:“别以为你现在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我就会怕你!”
“二姐夫!”慕晰立马起身上前拦着他:“三姐夫是朝中大臣,她说的有道理,我们确实不该拿她们二人谈论,谨言慎行些吧。”
“是啊,三驸马是朝中重臣,自然有那么大的官威在,不像我们,只能日夜呆在公主身边,无所事事,只能蒙祖上积德咯。”大驸马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拱火着。
“哼,话说的倒是清高的很,还不是背着三公主偷偷去寻花问柳去?还闹得满城风雨,三公主那性子孤傲的人,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原谅了你,怎么就没把你踹出公主府去呢?”
二驸马冷笑一声,转身又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说别人一套一套的,自己还不是个没脸没皮的。”
慕晰听的一愣,说话都有些疑惑起来:“怎…怎么会?三姐夫不是那样的人……”
大驸马讥讽道:“六皇子来都城晚,自是不知,当时三驸马的风流传言,可是满城皆知啊。”
“三…三姐夫,确有其事吗?”慕晰转身呆滞的看着洛浔,他那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在他的认知里,洛浔应该不是他们口中说的那样的人。
洛浔还未开口,一直在看戏的秦玉宇觉得,此时若是能帮洛浔解围,说不定她会念着点这份情。
他轻咳了一声:“只是传言,圣上当日都已经惩戒过了传流言的人,六皇子不用在意这些。”
“无风不起浪,听说很多人都看到了。”二驸马又说了一句。
洛浔搁在案桌上的手,紧握成拳,她怒视着二驸马想要开口,门外却跑进了一个下人。
“主子,如兰姑娘到了。”
如兰…姐姐?
洛浔思绪瞬间呆滞,怎么会?谁叫她来的?
那头的大驸马和二驸马已经一副看挑事嘲讽的嘴脸:“呀,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传言的另一个人到了。”
慕晰呆愣的看着洛浔:“三…三姐夫,你和如兰姑娘她…”
“谁叫她来的?”洛浔冷冷开口问道。
慕晰咬着下唇,歉疚道:“是我…”
洛浔皱着眉头看他,他慌了神立马解释道:“是四姐夫说,筵席上若无歌舞助兴怕是太过清净简陋了,遂向我引荐了如兰姑娘,我在外也有耳闻如兰姑娘舞姿绝美,我未曾有幸一睹,所以…所以我…三姐夫,我不知道你和她之间…我…对不住…”
“我和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洛浔冷漠的回着,看着大驸马和二驸马他们笑的合不融嘴,心里的怒火更甚:“让人送她回去吧,若是被圣上知晓你唤了她来,你怕是要被责罚。”
“啊?这么严重?”慕晰心里忐忑,没想到她们之间的传闻那么严重,严重到父皇要是知道了的话,就会责罚他了。
看着他的模样,显然是他没有把自己开头的话听进去,洛浔一时语结,而如兰已经进从门外进了来。
如兰身着红色舞衣,面带金色流苏的面纱,立与大堂之中。
洛浔视线停滞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瘦弱单薄的身姿,心中隐隐作痛,她好想跑到她的面前,好想即可带着她,逃离囚禁着她的炼狱。
可现在,还有别人在这里,她不能…她只能保持冷静和冷淡,才能保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