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这么问?”男人神色不变,反而问她,“我是因为benson才和你做朋友的吗?他什么时候在我们的友谊里这么重要了?我都快一年没和他见面了。”
“呵呵。”白秋差点笑出了泪,额头碰到了桌面,冰冰凉凉。
“为什么闹分手?”他又问了一次。
说好了一起吃饭的,没想到五公子居然也是请她吃盒饭。助理送了两个盒饭进来,男人接过一盒放到她面前,又熟练的打开自己面前这盒,语气平淡,“他出轨了?”
“……你干嘛这么说。”白秋直起身,也打开自己这盒。
依然是ab餐,随机的。两个人的菜色,是不一样的。
“不是他出轨,”男人开始吃饭,“那你干嘛和他分手?你出轨?”
“分手的原因,不一定非要是出轨呀……也有可能是性格不合。”白秋低头看着盒饭叹气,“他要我签婚前协议,我不签,我们就分了。”
男人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
“你为什么不签?”他侧头问,俊美的脸上表情有些奇异,“必须签的。以benson的财富,他不找你签才不正常吧?”
白秋低头看着盒饭,没有回答。
“你可以和他好好谈谈。”看了一眼女人,他开始吃饭,“谈一个对自己好一点的条件。必须签的。就算是和我结婚,也必须要签。”
“是啊。”白秋低声说。
“是啊。”她说。
和谁结婚……和这个圈里的男人结婚,都要签的。
其实她和他之间,也不是协议的问题。是关于婚姻认知的问题。是关于谁让步的问题。
白秋打开了自己面前的盒子,看了看自己的盒饭,又看了看旁边的。她的盒子里是鸡肉,他的盒子里,倒是有几个虾仁。
随机的。
“william以后你结婚,”她拿了筷子,只是说,“一个月会给你太太多少生活费?”
“看情况。”男人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看了她一眼,“满意就多给点,不满意就少给点。”
“还有不满意啊?不满意你结啥婚?”
“满意的程度可能不一样的,我也可能联姻什么的,”
男人靠在了桌子上,侧头看她,薄唇微勾,“婚姻对于男人那么重要,我肯定要好好使用,让它发挥应该有的价值。”
“………new bee。”
男人的思维和女人的思维差太多了,好现实,现实得给人会心一击。白秋沉默了一下,选择用英文夸他。
“谢谢。”
“benson给你开多少?”拿着筷子他又问,“闹得要分手?”
“你先说你家的标准。”白秋看了他一眼。
“如果是我家,要是太太家境条件不太好的话,”男人倒是很真诚,只是看着她笑,“我估计会给三万澳元吧。”
“才这么一点儿?!!”
“不然呢?”男人挑眉笑,“她应该独立。和我结婚,已经就是给她资源。她不能做菟丝花~我不喜欢不独立的女孩儿。”
“可是你以前不是说和你结婚之后就不能工作了?”白秋想起了什么,一脸惊讶,“william你不觉得你对伴侣的要求很矛盾吗?一方面要求别人不工作,一方面又只给三万澳币。”
他家这种大家族,人来客往,同辈交际,三万澳元怎么够?说句不好听的,他喝的一瓶酒都不止这个价格!
“所以,她应该是个,不工作且独立的女孩儿?”
男人挑起好看的眉,只是笑,“而且我觉得,如果一个女人想通过婚姻,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她是必然得不到的。”
“我想benson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给你开多少?”他问。
“……两百万人民币。”
和旁边这个世家公子聊完,白秋觉得有什么从自己身上溜走,心更冷了。
心气儿更低了。
婚姻果然应该是门当户对,古人诚不欺她也。跳出爱情的幻视,五公子这个真正的世家公子,才真正地给了她一个关于豪门婚姻更清醒客观的视觉。
金钱使人异化。
残忍,现实,又真实。
除了自带家产的名门贵女,谁能符合william的择偶条件?跨越阶层的婚姻,如同踩在赤脚踩在碎玻璃上行走,一步一个脚印,鲜血淋漓。
“一年?”男人还在问。
“一个月。”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价格了,”
男人挑了挑眉,帮她分析,“我敢说80%的我们这样的家庭,其实都给不了太太这么多的现金。因为平时我们都会支付所有的生活开支,她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零花钱。不过呢,如果susan你是嫁给我,”
他表情十分诚恳,“我可以给你十万澳币一个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