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休结束之前还有点时间,要不去钢琴房将摄影比赛也一起完成?”幸村见她终于合上笔记,缓缓提议。
“嗯,我觉得现在状态不错,应该可以出个好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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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饰欢快的放学铃响了有段时间,雨宫独自一人在教室奋笔疾书,终于赶出了那篇让自己满意的征文。幸村一如既往地结束了部活,返回教室后那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收拾。
“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幸村君。”见他到来,雨宫换上了微笑,那抹笑容夹杂了她一丝真心。
“没关系,雨宫也了解了更多的我,不是吗?”
“…嗯,总之,真的很感谢你,这次的开笔大会和摄影比赛,我的灵感都来源于你的启发。”雨宫决定不去多想幸村口中的了解,就是一阵绯红攀上了她的耳廓。
“呵呵,”幸村笑得灿烂,夕阳斜下的落幕映在她的视线,大自然的馈赠都仿佛迷倒在少年的身姿,“回去吧,我送你。”
“幸村君没有想过做美化委员吗?”海边的风一遍又一遍压了过来,雨宫干脆是冷不防地忘记了自己要说话的对象为大boss,只是这风儿时而如变甜的果实般温柔吹拂,说罢她偷偷打量着身侧的少年,内心仿佛有一片深邃的蓝色汪洋,一些暗自翻涌地情绪化为了礁石的白。
“呵呵…”少年不免将她的疑问是当成夸奖,“其实我国中的时候有做过一阵子的。”
“哈…”她似乎眼前浮现了一副含蓄淡雅的画面,不知道幸村以前是不是都赶着在晨露将临的时分浇浇水,然后一个拐弯,一顺路推开门就把球场里嚷嚷的喧腾给按下暂停键,“辛苦你了。”
“嗯?”幸村对她的多变思维表示没完全跟上,“其实和植物打交道蛮有意思的,不会很累。”
“没有,我是想…我只是觉得,是不是幸村君现在不继续美化委员的工作是压力太大了。”
似乎自童年起,他就非常热爱校园里去查看默默抵抗苍茫暮色的小花坛,迫近的冷瑟虽是无法改变,但花丛的日益成熟又总是能到达硕果的聪慧。他未来时,微风便充当信使,告知少年心绪,而他屈膝,四季都仿佛能在自己挽起的衣袖里寻到住处,赋闲的时间并不赋闲,而是浮现那所谓盎然的余晖。
“虽然升上高中就没打算继续做了,但照看还是成了种习惯呢,”遥想中途,幸村就忆起些花坛趣事——是除此以外的那款,“说起来,雨宫对育种有了解吗?”
“育种?”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只能呆呆望向对方。
“嗯,给花育种,”幸村独自笑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你会想要通过配种得到什么样的花?”
“…”雨宫感觉这个问题有点像坑,虽然她是看书多,但没亲自下手养过花的人去聊这些不就是无稽之谈嘛,于是果断在自嘲之余,把皮球踢回给他,“幸村君突然这样问我,我倒想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脑子里好像只有一些理论…啊,就比如说,亲缘关系还是要注意,去完花瓣后要细心授粉,要是弄伤了花蕊就不好了…不过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或许会喜欢顽强坚韧的类型?”
雏菊如此,太阳花亦如此,如果非要找些相似的点,那大概就是黄金草一样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