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声逐渐藏匿于沉静,狭隘的空间只剩下两人愈发沉重的呼吸声。不再满足于耳鬓厮磨,幸村抓紧了她的手腕按在洗漱台,先是细细地辗转,吮吸那片微翘的唇弓,不经间发出调皮小孩将泡泡戳破的声响,而后微微下移至少女欲穿息而阙离的承浆。
她的力气被顷刻抽离,却不曾想过抽身推开,从前的蜻蜓点水与此刻相比宛如儿戏。他细细描绘着她柔软的边缘,那下意识合上的双眼,落在他的眼里仿佛是虔诚的信徒得到神殿的通行,于是低头凑近她早已红透的耳廓,语毕为那片烟绯献上一稳——
“愛してるよ,美泉は?”
“…うん…私も…”
“手首を…外してくれ……”
还未从萦绕间回过清晰的意识,雨宫只是听从幸村那声略带沙哑的呼唤,就着少年的线条半滑着摘下了他的护腕。
见她已经使不上劲,幸村先是抚了抚发烫的脸颊,随后搂上少女的腰。久经训练的手部肌肉使他轻而易举将她单手托至台处,将她平稳放下,再次牵上那只半撑着的手滑至五指紧扣,本就放得歪扭的黑色护腕啪地应声倒地,像是打破微妙沉默中最后的那丝平衡,少年低头垂眸,为少女盖上他的专属印记。
雨宫顺势半依在他的胸口,跳动的起伏逐渐与她的心率相重合,急促的呼吸再次被唇间阻隔。他深入地探索她的贝尺之间,缠绵着柔软,时而轻轻咬磨,时而与那温热紧紧相吸。幸村的鼻尖飘过牙膏淡淡的清香,她的睫毛一张一合,仿佛穿堂疾风,如寒冰似箭,却烈火如歌。
从神奈川的春夏,到百千里之差,再回响于洁白雪地,幸村自觉等待了很久这样的浓郁。多少日子茫然等待急行列车通过的道口,广阔无际的时间,他与她再次牵起不愿放开的双手。尽管昼夜都仰望着同一片夜空,相隔的痛楚,此刻终究融化在毫米之间。
区厘之外是茫然飘下的洛雪纷飞,也许在即将到来的明日之前,什么都不会消融,即使此刻描绘的会被记忆当作梦境,但此刻想要静止时间的燃烧浓郁,才真正点亮了温柔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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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余光只觉她莹润香甜的肌肤随时让自己失控,幸村才不舍地离开那片芳择,两人视线交缠,却相顾沉默。少女重获呼吸,默默垂下了头,不敢看他眼里的光茫,揪着襟口的小手微微颤抖。
“抱歉…你害怕吗?”
“不是……”雨宫见他有点误会,想解释却不知道如何措辞,“我只是有点紧张…不是害怕,我喜欢…不是…我喜欢精市…”
听她那般的口齿不清,话语渐渐藏于沉寂,幸村的心才定了下来。如果说一开始是意外,后面的便算是随情而起,他没有感觉到她的抗拒,才有此下文。只是第一次的深入探索让人有些天旋地转,任由思绪主导,他此刻内心更加地小心翼翼。
幸村揉了揉她的发,将她重新从洗漱台上抱落在地,牵起那双手推开门,示意她坐到床边。雨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脑袋仍旧昏昏,只得乖乖坐下,茫然见他走到热壶前倒了两杯温水,然后递给她。
无需多言,她感到口渴他是必然知道,于是她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像个要打地洞的小仓鼠。
“今晚我想抱着你入睡…可以吗,美泉?”
他的一席话差点让她呛到,幸村连忙拍拍她的背,“我不会做什么的,就是觉得会安心。”
“嗯…嗯,我知道…”与其说是被水淹着,不如说是少年的直球将雨宫击倒在地。她已经深刻认识到大神亲临还故作姿态地撩拨是多么震慑,而她必然是举手投降的那一个。
“那睡靠窗这个床吧,我喜欢。”将少女再次一把拉入怀,幸村深深埋进了那片温柔乡,嘴角是怎么都止不住的笑靥。
跌进柔软的床单不需要过多力气,少女的裙摆晃荡摇曳,显出了那段膝盖间还未愈合的伤痕。依旧带着的生硬痂块暴露在攀爬的空气,内里却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