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能为你断言,不过你能注意到这些,幸村应该会欣慰吧,”因为是两人单独约饭,鹫宫也懒得在她面前伪装,最近被事多而气得没有好生的情绪直接上传至掌心,切开牛排的动作都换了狠劲,“有时候多用打量的眼光去看待不是什么坏事。”
“你不是说以前在全国大赛的时候有学校打伤过教练吗,还会私下约斗。十几岁的年纪尚且冲动会做出这些事情,我怕职网里也不太平。他的光茫太过显眼,总是能在瞬间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去做什么,蕴藏的无尽能量有时候会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永动机器,但我还是短视,容易在某些时候担心在路上的安危。”
鹫宫愣了愣,倒没有否认少女的话,“你很少这么多话了,今天真难得。”
“或许吧…我的心情怪怪的,也可能是因为前天回去看了母亲的缘故。”
“其实我是想不明白的,你说你和幸村有约定,但也没有直接复合,你是在担心什么吗?我觉得这副样子不太像勇往直冲的你。”鹫宫默默放下刀叉看向低头的她,眼里闪过无名的情绪。
“嗯,或许吧?奋力行走在两旁都是让人无望的单行道上需要的精力花得太多,就算告诉自己,只管向前冲就会有脱离荒漠的一日,即使毋庸置疑,也怕瘦大的骆驼挂在纵横穿插的路口,”雨宫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与鹫宫攀谈起来,“你知道吗,那天你来医院前,爸爸才说打算把房子卖掉。”
画面逐渐陷入了沉默,任谁都能感觉到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受。片刻之后,鹫宫才回过她的话。
“你妈妈用的那种疗法,其实我们集团在努力谈下来,如果能保障药效的情况下降低成本,或许你爸爸不用那么辛苦。”
“但是你不是准备带领鹫宫家转型?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如果是为了我,我会很开心但是…”
“所以我需要你忠心于我,我有很多人围绕着,可是既信得过又得力的同僚却没有几个,而且还有那个想要一口吞掉大象的铃木家一直跟我们唱反调,作为原本夹在零售和生产中间的批发和制药商,命运的转型现在卡在中途,得慢慢来才行,”情到深处,鹫宫差点就想拍桌而起,但想到这里还在公司的小房间,只能忍了下去,“这个car-t应该也会是我们最后一个接触的项目了,不全是因为你的事情,它还是有前途的,你可别把自己看太重要了。”
事实上雨宫对她的说辞是很想笑的,但是不过分秒又感到了遗憾,所有的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去对抗什么,这个词语是那样色厉内茬,可谁又不是被各自的痛苦碾过东西南北。只有过了这么多年,少女终于能清晰地分辨出鹫宫的违心话是那样无力,就好像事实的结果为她提供了太多方便,而她轻描淡写就当作算了。
“其实我在想,迹部君到底是怎么忍受得了你这个脾气的,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虽然笑不出口,加上第一次从鹫宫的口中听到铃木,她虽不解,但心情明显好多了,能够支撑她调侃一句。
“喂!雨宫美泉,你可别蹬鼻子上眼啊!我…”
“但不管如何,我都永远记得你的恩情,”见她这次倒是被说中般娇羞得激动不已,雨宫直接握上了她的手,“虽然一直觉得生活就像一套烂故事,但是,一起前进吧…小雅。”
就算一切簇簇风声都被卷进滚筒机,就算看不见远方的地标在哪,但是一起前进吧,不管是谁,是她还是她,或者是还在遥远的他,一起前进吧。
“真是的…我收回刚才那句话,”长发少女这次真的不好意思了,“就数你最莽撞得勇气可嘉,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雨宫默默收拾好菜碟,放到回收柜,再次回眸已经是充满坚毅的眼睛,“我周末赶得及的话还要回神奈川,测验应该后天就有结果。”
“知道了,不用特意和我说,跟小山说就好,毕竟他是你直接的上级,人是我选进来的,性格很好。还有你回去的话我叫司机送你,顺便帮我拿点东西去给阿姨,你在我这里很忙,肯定顾不上这些。”
两人并肩走在回程的路上,小山主任和其他的同事正好经过,一起打了招呼,远远离去后,三两人群里终于传出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