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ontrol ppower index,虽说控制力量和手感兼顾是卖点,但像铺盖在地的合成树脂…幸村前辈,旋转球碰上比草地弹跳程度还要低的硬地,它应该没什么威力才是。”
切原和千惠都在赛后来到酒店和两人碰头,但如今一起打开录像放慢帧数研究的时候,与其说千惠觉得伊莱贾变强,还不如说她感觉幸村的状态没有调整好。
“但是,伊莱贾平时也不是用这个球拍的呀?是不是因为…”
被旁敲侧击点到的幸村只能低头看了看刚摊开的掌心,在接这记球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如果说来休斯顿之前,少年一直都在用更高强度的训练去逃避心里的雾霾,他不是说伊莱贾对职网的执念就无比正确,但那一刻他站在球场上,第一次问出了自己那个问题。
他还要继续在打吗?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是在完成四大满贯之后?刚准备换的bbl系列还特意去做了拍头加硬,顺便降低了拍喉,所以面对接球时三角区不稳定的因素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而是他看见伊莱贾而想到了谁?
“明天的决赛之前,你先不要做超出训练纲程的练习了,调整下状态。”高桥给他来了个一锤定音。
他们四个都住在了一层,房间也就在高桥的隔壁,只是扣上房门手柄的触感还是很冰冰凉凉,这是冬天的感觉,让他的行动有些麻痹。地毯还保留着室内的温度,走廊玻璃窗外的一场盛雪逐渐浇灌着心底的港湾,或许月牙是有过想要倒出一切晨星的意思,只是絮语为白莹莹的纷飞,空气奏鸣着,一路奔涌向蓝色的眼睛。
他该洗漱然后进行冥想了,幸村想,完成这次年终赛,他定得要回趟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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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同一片天,所以大风夜也同样延展到东京。
雨宫今日也算是忙了一整天,背齐了铃木家主要的成员,还有个别逢年过节需要来往,叫的上名字的亲戚,或许好在铃木辉不是长子,少女也不需要把自己的礼仪行为规整到家母这样的台阶上去,只是这时的她才刚刚发现,其实铃木家也不比她们好到哪里。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铃木辉在幼年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大哥铃木光一自上幼稚园起就是人群里出类拔萃的存在,没有人在身边去娟娟教导,似乎又能窥见铃木辉是如何变成一个让她很无感的人。
只是那都与她无关,她不想再变得有关,要是她们之间能够相安无事就万里长吉了。
这阵子几乎都被关在鹫宫家的少女尤其得闲,因为没有打开过电视去看,佳日给老人打了不少小报告,最后估计是害怕她闷海愁山,从此落下什么身心疾病,就允许了佳日带她去书房。
踏入门槛的时候,雨宫就在想,大概姜还是老的狠辣,即使给她来看点什么,毕竟听说族谱也都在这里,但就是不会准许她随意看望自己的家人——说是鹫宫家的人有定期去医院。
加上…事情变得如此后,雨宫第一次前去探望的时候…她还是耿耿于怀。
视线不可抑制地沉沦在被用手帕垫好的碎蓝色上,渣子将原本凝滞在内的复杂情感划开了一道道裂口,屋外愈发变暗的夜海走进朦胧的浑浊,可经由无数个角度折射散完的繁星都将遗失,唯有那日深陷眼窝的焦荒还筑巢于年久失修的褪色银链里,那个忧郁的声音缓缓就从四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