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说想要多几个月假期你给不?”我故作促狡。
“就算我给你也不会要吧小姐,我还不懂你吗?”鹫宫哼了一声,“话说回来,你跟幸村商量好了吗,一个人在家不方便吧。”
“我也不是经常一个人在家啊喂…等之后他就准备停掉活动了。”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精市不去打球的话就是他一个人大白天的在家……莫名其妙这么想就让我眼眶一红。
工作日的午餐时间倒是时常如此与鹫宫度过的,现在的周末时间很充足,于是我就拉着他要一起去球场,感觉就像又回到了那年的学生时代,阳光播撒在少年流畅纤细的线条上,无懈可击的魅力里,我又坐回了板凳,一边看看书,一边欣赏他。
如果除去某天,大概还是总体不错的。
某天的夜里我做了一个断断续续的梦,梦里已经走了的母亲再次出现,虽是背影,她却朝我伸出了手,只是缓缓抚摸我的头,她说,过来呀,好好牵住妈妈的手哦。
我应该是走丢在了梦里,母亲的肌肤清凉,是那月牙上滑落的晨露,细绒的面颊却不得相见,心里的涟漪再度翻了起来,过去几年,我又一次在最平常的时候想要哭了。
醒来以后,看见了精市留的纸条和短信,在反复的时光中本以为已经磨练好德行的瞬间,梦境残余的力量还在无言诉说着过往,其实我不想被抛下。
见他忍耐着我突如其来的委屈,我的心也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了,但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路要向前走,即便生活会偶尔带有刺痛感。
谢谢我曾经经历的那些,因为我有很多美好可以永远去怀念。妈妈想要告诉我的大概就是这个吧,尽管那种幸福很短暂脆弱,但我依旧应该朝向太阳伸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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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很高兴,因为从黄颖楠那里得知了当初滥用抗生素的人依旧没有得到什么处罚。
黄桑搬去南方也有几年了,陆陆续续有接待过从那边的都会过来看病的人,她和我说最近认识了一个很惨的病人,家里本来五人,最后就剩下对方一个。我问是因为什么,或许只能说真相总是让人打从心底里发寒。
患者原本也是个医生,因为骨头坏死已经无法继续工作了,在那场遭遇里父母女儿先后离去,唯一的弟弟也在三年前选择自己结束。当时不像现在,他们上诉了很多遍都没有得到什么补偿的回音,而她骨头坏死现在也只能去选择做手术,但她看起来已经不想做了,因为她说没有意义了。
飞鸟已经在越过山头后迎面被逆风刀得什么也不剩了。
我不知该如何承受这份对话,就像无数次询问为什么自己无法强大一些,为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想要保护的人一个一个消失在自己眼前…所以我很不高兴,尤其是知道这些问题其实追溯根源并不是因为自己强不强大的事来说,总之外头天空是晴朗的,可是电脑的屏幕更亮,亮得更冷清,更让人深刻。
很多时候…不是自己不通过努力去成为什么,不是不够努力不够觉醒,可能真的只是没有机会……而所谓捷径,都不过是被堵死了的正常高升路以后故意留给我们的狗洞而已。
伴随着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舞动,我缓缓覆上了已经能看到隆起的腹部,我知道,我不想有谁诞生在那样的世界……风拂过不应该是无声无息的,曾经走过的路要是能结出娇艳的花朵就好了。就算不娇艳,寸草也该冒出久违的尖尖角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