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比吕士懒得和他说话。
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新的训练表和群里给的表格有部分不同,还是做群里给的表格之类的扫兴话,在拿出这个训练表的人就是每周给部里安排新的训练表之一的人的时候,该做哪个训练表都不是什么需要纠结的事情。
反正又没人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拿个表格看他们做完一个训练就在上面划一道横线。
柳生比吕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之前翘训那么多次,不会就是因为你每天的训练内容和交上去的表格都不一样吧?”
“噗哩,这种事情,偶尔也会做出一些新的尝试嘛。”
要是没有亲自做过一次,那么部里的那些特训内容又是怎么来的呢?
12月31日,星期三。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仁王雅治回到家后就被推搡着换上新的和服。
“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庙里祈福。”仁王姐姐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和服,化了漂亮的妆面,“你还有两个小时解决你身上的问题。”
仁王妈妈从厨房里面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芥麦面:“赶紧去洗个澡,然后过来吃面。”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大晦日的晚上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荞麦面了。
倒也不是仁王妈妈不允许他回家,只是自由职业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休息的时间更是颠三倒四和所谓的双休日毫无关系,对日期这方面并不是很敏感。
除了一些重大的国际赛事,他会卡着点乘坐飞机前往目的地看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除此之外基本不关注日期。
通常等到他反应过来,手机里面已经多出了满满的未读消息,某些特殊的时间段也早早被他睡过去,或是干脆就在深山老林里面,翻遍行李箱也找不出一点食材做一碗芥麦面。
仁王雅治算一算自己上一次吃到芥麦面的时间,居然还是大学毕业那一年和父母说自己以后就决定长期当一个自由的摄影师,虽然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但是在除夕日当天晚上,他依旧从仁王妈妈的手上接过了芥麦面。
见他傻乎乎地待在原地,仁王姐姐疑惑地喊了他一声:“雅治?”
“没什么,我现在就去。”回过神的仁王雅治应和了一声,很快就背着网球袋进了房,拿了换洗衣物后就朝着卫生间里面冲。
半夜,仁王雅治跟着父母和姐姐弟弟来到了距离家不远处的寺庙。
大晚上和他们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还不少,人们不约而同摒弃了坐车出行的方式,选择和父母一起步行朝着寺庙的方向走去。
倒也不能说他们不想坐车,而是在除夕这样的人流下,坐车出行去寺庙,那也未必会有步行来得快。
人们在寺庙外站定,零点一到,寺庙的钟声开始一声声敲响。
仁王雅治双手合十,跟着周围一群人闭上眼睛,许愿明年万事皆顺。
仁王雅治并不觉得步行来到寺庙对着神佛许愿真的有多灵验,只是想到了明年即将发生的事情,即便是他,在祝愿的时候也难免带了一点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