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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心 第254节(1 / 2)

“养马有什么用,那些畜生跑的忒慢,还不如买傀儡马和符马。”小象禁不住又嚷起来。

“我就喜欢赌马,你呱躁什么!”那黄巾力士反唇相讥。

“好兴趣。他既然是象妖,借你的干草喂他,饭钱他自会出。”我道。

那黄巾力士欣然领命。

待他回来,诸人领我巡视毕各处院落。驱邪院场地不小,但各种事务大多靠纸鹤来往完成,屋舍不多。地下的金窖和丹房里是送邀约金丹的酬赏,顶半个小国的积蓄。可相比昆仑的大院,也算不得什么。

我问黄巾力士,他们回禀:这里的库存并非驱邪院名下,而是院主寄放在此的私人积蓄,命他们拨用酬赏任事金丹,若黄巾力士囊中羞涩,便自取之。驱邪院本身不储分文,是至清无鱼的衙门。

宗门的体制和世俗里大相径庭:世俗的产业人人私有,贫富相悬不啻天壤,还要一传再传至于万世子孙;宗门的产业悉是公产,若修真者亡故,借宗门之物悉归还宗门。若宗门有事,愿任事者自出私囊。修真者心中,人生不过暂寄于世,并没有恒持之物。

这位院主如此洒脱,是名实一致的修真者。

我向诸人道,

“往常西荒无事,这些积储尽可以酬答帮忙的道友。但往后风云渐起,事务必繁。我们不但要请金丹道友,还要请元婴长老,更要请各宗各派的朋友帮忙。我自会想方设法充实院里的积蓄,增加院中的人手。诸位如果不惮烦劳,勇于任事,我自会厚厚酬谢。日后驱邪院乘风云起,成为昆仑一大重镇,院中也会供奉诸位的牌位。”

“那可不敢,只要原长老记得照看我们后人,俾使平安无灾就好。”诸人道。

我将蟠桃法会邀请的各路元婴大妖和金丹小妖悉数列出,和诸人商议。诸人熟悉昆仑各位金丹和筑基门人的情况,不久便敲定了递送下品元婴与金丹妖王请帖的门人。只留下象王卢烂柯、牛王玄都、金翅鸟妙翼、敖钦四妖。

青鸟句芒管悬圃本山诸妖,这一路不足担忧。但悬圃之外的群妖却看这四位的风向而动,这四妖留在最后,却是要最先邀请。我准备亲自出马邀请四妖。这四妖顺利,才谈得上后续邀请群妖。

议事完毕。我又吩咐黄巾力士在驱邪院开辟一处比斗的谷地,供驱邪院招募的门人练习飞剑使用。

“敢问原长老,道兵院、传功院,各有自己的演武场,我们借用一处便是,何必自建?况且,传授武技与我们驱邪院有什么干系?飞剑不是我宗特长,专注祭炼法宝已经忙不过来,练得再好,也追不上剑宗的。”

有人问。

“古时诸宗门都传授飞剑,我们昆仑祭炼的飞剑一向是天下第一,直到近世才被剑宗平分秋色。自从剑宗偷师我宗祭剑术,以飞剑鸣世,余宗胆寒避让,越来越不敢与他们争锋,从不如,到不能,再到不会。其他院的习气深,我暂不触碰;驱邪院现在由我理事,我就这座亲身与邪魔交战的驱邪院开始扭转风气。先磨砺金丹的剑技,等我们驱邪院名头大了,再招募筑基、炼气的门人来我们院练剑。”

我道。

四个黄巾力士面面相觑。好一会,那个养马的黄巾力士赞道,

“原长老是有为的人。属下养马的谷幽深广袤,正好辟作比试飞剑的地方。我们都是不成材的外门弟子,既然原长老传飞剑,我们也随你练习,或许能走出一条新路。传功院与我们同山,等练出气候,再诱骗他们弟子过来。”

众人笑着附和。

驱邪院后山有谷有溪,几百里岭间放牧了几百匹异常神骏的马,没有鞍辔,三五结伴,逐水草而居。欢喜的时候互相交劲摩蹭,着恼的时候便背过身子,甩蹄子互踢。卢难敌现出小白象的身躯,已经吃完了两座干草山,正在吃第三座干草山。

“好漂亮的马。”我赞道。

那黄巾力士感喟道,

“家父在世时候也是红尘里一位小有声名的金丹。家丁单薄,独我一子。我自幼便嗜好收藏各种马,但没有特别的才具,无力光大家业,反正也无牵挂,就散尽家财买马,移到昆仑居住。早前我在道兵院养灵兽,终究不合自己的心意,还是闲散在驱邪院好。”

我从纳戒里取出十六个赤翼道兵分与诸人,传了口诀,“这些道兵留你们使用,壮大我们驱邪院的声威。”

说毕,我一跃入谷,落在卢难敌身边,

“你自幼没有吃过干草?”这类大畜天生一副食草的肠胃,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

“我自幼以人形修持,哪吃过这种东西?”卢难敌道,“孰料滋味却是不错。”

“你背一座干草山回去呗。”我取纳戒里的四象轮还他,“往后我要在驱邪院亲自训练你。不过,我们现在要去给象王发请帖。”

第296章 有朋自远方来(一)

冬月十一日清晨。

佳肴峰的丹房人头攒动。殷元元、柳子越、许钦若、地藏狮子皆在其列,另十余个有闲暇的山中金丹。各位资历勋业瞩目的长老在前,小象卢难敌只敢在丹炉门外往里瞅。

两座丹炉的彤红炉火渐熄,一悬铜牌曰“尸丹”,一悬铜牌曰“忘忧丹”。

我手指丹炉。外放罡气聚成的无形之手掀开灼热的丹炉一角。两炉各八十一粒丹药,聚入两个葫芦内。

殷元元嗅了下葫芦,问许钦若借两只水母。

许钦若从袖中取出两琉璃瓶。掌心大小的清水瓶里,各盛了一只发紫光的纤巧水母,和一只发橙光的纤巧水母。

“我的摄魂水母怕是收不回来了,”许钦若道。

驱邪院向金丹的邀约开出了全昆仑诸院最高的酬赏,还胜过天工院和药王院一线。我资财有限,坐唱空城,不但将驱邪院主寄放的资产全数拿出,又从师尊药师那里赊账贷了一大笔。仓促数日,便有师友看在我面子和利益上来。

殷元元揭开瓶口,每瓶各投入一枚忘忧丹,丹融于清水,水变成乳白色的浑浊液体。两水母用足上吸盘一吸,瓶水晃了三次,重新澄清。

“原师弟,你挑哪一只?”殷元元问。

“紫色。”我道。

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入绿水母的瓶子。我如法炮制,将自己的血滴入紫水母的瓶子。

两只水母饮足,殷元元又各投入一枚尸丹到水瓶中。水母吸食毕尸丹溶液,殷元元轻叩器皿,犹如敲击一件乐器。

“嗖。”“嗖。”

两只水母从水瓶里如电窜出,迎风晃成了牛犊大小。

我的神识中感应到有念想从紫水母传入自己脑中。漂浮在空的紫水母犹如小狗,粘到我身。那绿水母也一般粘着殷元元。

众门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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