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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心 第266节(2 / 2)

——你老子我这辈子两手沾满血腥,不知道杀了多少。我心里想:道门要争夺天下,主宰众生,岂能不下手狠辣。

可这话却不好在萍水相逢的白痴散修前说,倒显得我像个魔教妖人了。

“小道我的戒律和教史都是不熟,十分惭愧。但是——”

“那你就把剑交给我吧。老君观里戒除杀盗淫妄,那只叫妙翼的鸟也是卸了全部三十六口金翎刀,我家观主才许他进来治病。”

我一时无语。

——劫火如何能够治疗!昆仑是天下第一的炼药门派,都不能够。这鬼地方吹牛不打草稿。不过话说回来,妙翼绝不可能上昆仑自投罗网,也只有到这种江湖郎中的铺子来续命。

但也更加奇怪,其他我或许不知道,世界上第二家能和我们昆仑争炼药的道观我还从未听说的。

我说:

“剑我是不能给这位道友的。这宝贝和我心意相通,你收走也没用。在下担保:收剑不用。既然传说道门戒妄语嘛。贵府的地盘,我信守诺言。”

我当着童子面,把银蛇剑全收入纳戒。

如果是小派散修,纳戒都配不齐,那道童却面无异色,不知道是没见过世面,还是见惯了世面。他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进来吧。切记:在这老君观里,还要戒杀、戒淫、戒盗。你和那鸟的恩怨,待我家观主治好他病,到外面了结。我们观里的宝贝,你不得觊觎偷盗;女道士我们这里倒是没有,不过若你看上什么上门看病的女客,莫要在此苟合——你等皆是散修,我们执行不了戒律,只好一概轰出去。——哦,如果你要看病,也可以在观主这里挂个诊。”

我请教童子和观主的名姓。

“我叫小柳树,没错,就是柳树成的精。年纪还小,不过三岁,五百年一岁。这里的观主一直叫椿翁,也不知道第几个了,每个都长的一模一样。自我有灵智以来,这观就给一切上门的治病,包治百病,绝不失手。”

椿翁?我默默念诵,觉得自己又见鬼了。

第313章 戒律(一)

小柳树念咒开阵,烟雾升起又散去,现出老君观的门户。他带我穿过几座中土江南风貌的假山小桥,停在一处客堂。

“我要亲眼见到妙翼和椿翁,你领我到这里兜圈子做什么?”我问。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在我家观主正在治疗,自然不容外人打扰。你被医者动刀子时候能让闲人吵闹?疗治好了,妙翼也跑不了,世界上没有刚治好病就生龙活虎的道理,那鸟通体都上了麻沸散呐。你就在客堂候着,等观主治好病,会唤你的。”

这话我竟然无从反驳,独自一人被留在客堂的蒲团上。

小柳树信誓旦旦的和平担保我一句都不相信,心中翻来覆去都是曾经历过的元婴和真人们的那些画阵、塔阵、幻阵。自己陷在这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枯等即受制于人,我从出其不意的追赶沦为处处被动。

我又有了一个计较:等小柳树再来,用银蛇剑架着他咽喉去逼椿翁出来。没有杀他的念头,稍微放点树汁,也算不违背自己和老君观的约定。

我担心:小柳树和那位椿翁是存心诓骗我困在这里,悄悄放妙翼逃跑——即便我不太敢相信下半截身子全烧成炭灰的妙翼能有如此坚韧的心性。

心思活动,人也行动。

我仔细调查客堂,居然发现客堂另有隔间,隔间帘子后还有人在饮宴。

从帘子缝里偷觑:却是一位豪客在边酌边唱,咿咿呀呀些“和梦也新来不做”。那人看起来中年微胖,却自有一番风流富贵的仪态。

小小一张席案,摆满了活色生香的饮食。饮毕冰雪酒酿圆子,那人又一小勺一小勺舀羊羔儿羹吃。吃了几勺羊羔羹,望空招手:不知从何处又来了一盘的荷叶鸡。

要是殷元元在此,铁定会扑上去。

除非中土,没有这般饮食。他难道是隔半年船程的大洋摄来的?

金丹的躯壳仍然满是七情六欲。即便经过修行,能运用辟谷和入定来减缓和延迟各种身体和心理的各种欲望,这依然只是道术的奇妙运用。金丹最习惯的还是常人那样吃饭睡觉。

所以,昆仑山上仍然有饮食供应长老和弟子。可惜,昆仑的饮食味道寡淡,食材有限,基本素食,偶有白鱼,并无鸡鸭,绝无牛羊。都是山里的种民种植,没有通衢的百味。菜单还列着些药王院用剩的蜈蚣蝎子,只有妖怪道士们才吃得津津有味。

绕了那么大圈,其实我也馋了。

——这里面有什么圈套?

我还是没有行动,仍然在琢磨。

“施主,要用膳食吗?”

小柳树转了回来,改口叫起我施主。两个道士之间如此称呼也是尴尬。他倒没有别扭,还奉上一份附了食单的化缘簿子。

——我还是暂时放弃了用银蛇剑突袭小柳树的念头。

“来敝观治病的,也非朝夕可愈,不免在此常住。敝观也供应食宿。施主随意。”

四大宗门……绝无这样做生意的……。我翻了下食单,讶道:“五百两银子一个鸡蛋!”

是上了天价奇毒的鸡蛋吗?

小柳树道,“我们这岛鸟不拉屎,一切饮食可都要用大搬运术从中土取来的呀。来这看病的都非凡客,哪吝啬这点铜钿。你这散修嚷穷,就此两散,出去呗。”

为了四大宗门的脸面,我也不能退缩,就是置办一桌干看着也值。想起纳戒还有几年前游帝都时宗门发放的几叠银票,一张都没用掉。

我指着那位豪客问,“他那样一桌多少银子,我们昆仑不差钱。”

“我们这只有白鱼细面,那样没有的,是他自己摄来的。”小柳树嘟哝。

帘子后的豪客唤道,“这道观过去有个好厨子,可惜死了很久。如今这里并没有入口的饭食,我这番摄的是中土王都东城州桥下铺子的饮食。这桌我请。”

“谢邀。”

我上了席。

看来椿翁是一时见不了,突破口不在小柳树就在这个人物上。只有继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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