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一开,任务者们赶紧出了孤儿院,一时间喜极而泣。 提示音响起,任务完成,消失在原地。 鬼王见没有敌人了,又默默缩了回去。 慕漓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白鹭?” “你終于记得我了?”白鹭眼睛一亮。 “你一直都在这儿?”慕漓都惊呆了,刚分离,这么快就碰面了。 白鹭激动地点头:“你说的话我都记得,19年后,孤儿院,可是我找不到一个姓姚的院长,但我找到了你。” 慕漓迷糊了一下:“可你不就是院长吗?” “我不是,但我想她对你来说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自称姚院长,她听到了一定会来找我,但是始终都没有人来,对不起,我没有找到她。”白鹭面上有些失落。 慕漓挠了挠头,好神奇:“可我说的姚院长,就是你。” “真……真的吗?”白鹭听了这话,忽然眼前一亮,“所以这个姓,是你给我取的吗?” “是……吧?”慕漓歪了歪头,有点追不上她的脑回路了。 姚白鹭激动疯了。 神子赐我名,神子赐我姓。 这可是独一份的荣耀! 可是后面的男子不爽地“啧”了一声,他终于缓过来了,打开手机寻找资料,院长的名字还是“姚白鹭”。 他弯下腰来,将下巴靠在少年的肩上:“我也要。” “什么?”慕漓眨眨眼。 裴阚言眼中狡黠的光一闪而过:“名字是不可能你取的了,那你要从别的地方补偿我。” “你别说,你这名还真有可能我取的。”但是慕漓看到男子委屈巴巴的眼神,态度一下子软了,“好吧好吧,你要什么补偿?” “你总是叫我全名,太生分了。” “那,阚言?阿言?言言?噫,好恶心。”慕漓抖了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裴阚言嘴角一降,一口咬到少年肩膀上:“叫我很恶心吗?” “怎么可能?就觉得怪怪的。”慕漓没感觉到疼,就感觉到肩膀上一阵痒,脖子都缩了一下。 事情告一段落了,公司的人留下来打扫场地。 为了防止被杀个回马枪,他们在孤儿院住了几天,虽然有白鹭在来一个杀一个就是了。 慕漓一直在等裴阚言说出那座城的事,但每一次开口,就被打混过去了。 好吧,看起来还没有解锁条件,这个副本无法开启。 “话说,舒澜是……”慕漓问了另外一件事。 在场诸位的心都提了起来,这么多天了,终于来了! “抱歉。”裴阚言垂下眼眸,也许不希望他再失去一次,也许是经历太相似。有些东西,不知道为好。 “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来不及跟你说,你就……”生命值就归零了,封弈一想到这个,就喉咙发紧。 慕漓从斜挎包里拿出画:“能让我一个人待一下吗?” 几人交换了眼神,最终起身离开了,还关上了门,但是没走远。 所以他们清楚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抽泣声。 众人面色不忍,他的母亲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死去。对于慕漓来说,从未得到,又要失去,是最痛苦的吧。 但是房间内,慕漓把画挂在墙上,然后锤着墙哇哇大叫:“母神啊,你不知道我这一千年来过的什么日子啊,陨落了那么多年啊,待在同一个的地方,永不见天日啊。” 泪从脸上“哗啦哗啦”直流,在游戏设定中,玩家都是由同一个神创造的,不会有错。 哀嚎了几声,可是画中的“舒澜”还是微笑着看着他。 慕漓干咳了一声,起了身:“话说您下界一趟,到底干啥来的?” 他突然想到了,拿出神像晃了晃:“难不成,给我送这个的?” 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这神像挺古老的,看着成色也有千年了,可是咋用啊?他敲敲打打细细研究了一番,最终还是不明白。 “不过您大可放心,杀死你历劫躯壳的真凶,我一定不会放过!” 慕漓把画收起,打开了门,对他们道: “第一任院长将这幅画埋在孤儿院,一定与执笔者有某种联系。15年前,我三岁的时候档案室被烧毁,院长正好消失了,这一定不是巧合。” 而找到执笔者,也能知道,那座城到底是不是在画中。 众人看到少年眼睛红了一片,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都心情沉重。 裴阚言抿了抿唇:“我会帮你找到一个对应时间的画。” 【叮,条件已达成,[孤儿院纪事]副本已解锁。】 慕漓拿出八音盒: “不用了,这个孤儿院,已经是画入口了。” 第104章 玩家扮演自己? “我也去!”封弈赶緊扯住了少年的衣袖。 但是慕漓摇了摇头:“你已经很虚弱了, 你放心,待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可是……”封弈面色急切, 脚步向前还想说什么。 却被晏清漪揪着后领子按在座位上:“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无法承受这么高强度的任務。” 随后抬眼看向面前的两人, 眼神带了点惊叹。 这两个首领还真不是一般人, 恢复力极其强悍, 受了那么严重的致命傷,不过才修整几天,又可以重新投入任務中。 说话间, 裴闞言的手已经搭上了少年的肩膀,慕漓趁機转动八音盒。 瞬间不见了踪影。 封弈抬脚就想追上,却只能觸碰到少年的衣角,就像脆弱的泡沫, 一觸即散。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安, 回过头来,喉咙发涩:“组长,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切断痛觉神经, 是一个制造怪物实验。可是怎么会这么巧, 他也没有痛觉。” “你说什么?!” 晏清漪一下子起了身, 手不自觉地捏緊了手链。 封弈眼眶通红。 如果必须回到过去才能解开尘封的记忆,那么少年所遭受的痛苦,是不是…… 是不是又要重新见证一遍? * 耳邊很嘈杂, 慕漓一睁眼。 是一个学校食堂,旁邊的牆壁似乎被捏碎了,还在落着碎石。 地上瘫了好几个混混, 他们的手被硬生生扭断,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脸上还挂着恐惧。 环顾四周,那些学生冷眼看着他们,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忽然瞥见了一道背影,是裴闞言! 他急忙追上去,但一转角,人就消失不见了。 那几个混混缓了很久,见男子走了,气急败坏地又把少年堵在角落:“那个男的是谁?敢断我的手?” 一人眼中闪过一丝淫邪:“说不定就是他哪个客人呢?还真别说,这人傻是傻,还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