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手中的杯子打掉:“别随便吃东西。” 圣水撒了。 司烻拍了拍身上的水,对少年道:“我的死活不关你的事。” “别管他,死了正好。”裴阚言看到慕漓第一时间拍的竟然是那人的杯子,嘴角一降。 “两位大哥,我们的敌人在那边。”慕漓伸手指了指那神父。 神父与修女陰沉着脸,拿着杯子朝他们走来,似乎要强行将圣水给他们灌下:“患者,不喝圣水会被邪魔攻击的。” 结果被裴阚言一腳踢开:“滚。” 那些人摔了一地,陰狠地看向三人,但不敢再上前。 神父捂着肚子艰难地站起来,宣布道:“祷告开始。” 修女站成一排,开始唱圣歌。那圣歌回荡在空旷的教堂中,给人一种神圣之感。 患者们跪在地上,双手合在胸前,闭上双眼,嘴中念念有词,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如果忽略他们身上开始疯长的鳞毛的话。 慕漓看着这一幕,紧紧皱眉:“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加速异化吗?” w?a?n?g?阯?F?a?b?u?Y?e?????ǔ???€?n????????5???????? 可他听着听着,耳朵流下血液。 而这时圣母像发生了变化,只见她的脸、手、腳都在动。仔细一看,她的皮肤上都爬满了幼虫。不对,整个雕像是由无数蚕虫组成的,它们在攀附着、蠕动着,似乎正在互相吞食。 而彩绘玻璃上的那些天使也变化了,它们的翅膀并不是羽毛,而是一个个蛾翅。 裴阚言一挑眉:“在拜什么,蛾神?” 忽然,头顶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们一抬头,顶上是趴着密密麻麻的巨型蚕蛾,每一个都像人那么大,正陷入沉睡。 忽然一只蚕蛾落下朝他们咬过来,慕漓上前一挥笔刀,那蚕蛾被一劈两半。 而司烻看到那根雕刻笔的一瞬间,眼中光芒一闪,他反反复复瞧着少年。 这人,到底是谁? 但那蚕蛾又粘合了起来,再次扑过来。 裴阚言一脚踢飞,随后剥了它的翅膀,踩碎了它的头颅。但是就算碾碎了,它的躯壳也在慢慢愈合,直至复原。 他“啧”了一声:“麻烦。” 这时神父又捧着圣水来了,声音带了些蛊惑:“你们陷入了幻觉,喝下吧,一切邪魔都会消散的。” “这么好,你怎么不喝?”慕漓夺过杯子朝对方灌去。 神父被迫喝下了圣水,气得全身发抖,语气阴森道:“那就别怪我了。” 他按下一个按钮,广播也放起了圣歌,与修女进行了二重唱,但中间夹杂着一些刺耳的高频杂音。 下一瞬,教堂顶上的蚕蛾似乎全部被唤醒了,张开血盆大口要朝他们咬过来。 裴阚言拿过杯子要砸向广播,可这时某一段圣歌忽然倒放。 地上多了很多血脚印,教堂中出现了很多隐隐约约的人影。有穿着西装的,穿着旗袍的,甚至穿着盔甲的。 慕漓突然在其中一个人影的衣服上看到了“甜歆孤儿院”的字样,他大喊道:“纪院长,是你吗?” 而修女们也看到了那些鬼影,吓得跌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惊惧的尖叫: “鬼,有鬼!” 第142章 玩家知镜内外时间 歌声停止了, 广播中的聖歌也正常了起来,密密麻麻的鬼影消失不见。 但巨型蠶蛾没有停下,张牙舞爪地朝三人扑了过来。 慕漓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巨大的籠子, 裴闞言上前将蠶蛾一个一个踢入籠中,将门锁上。数十个蠶蛾一边在籠中剧烈撞击, 一边撕咬啃食着栏杆。 眼看笼子即将四分五裂, 神父大笑起来:“你们这些可怜的愚徒, 以为一个笼子就能锁住高贵的天使嗎?” “啥,你把这些东西叫作天使?”慕漓嫌恶地瞧了一眼,身上火星子一闪, 碰了一下那东西的翅膀。 禁忌之火燃起,极速吞噬那只蚕蛾的身躯。它嘶吼一声,在笼中疯狂扑棱。其它蚕蛾躲闪不及,被漫延到了火星。一时间, 笼中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神父看着天使被烈火灼烧身躯, 臉色一沉,嘴上却说:“没用的,天使永不死亡。” 裴闞言冷笑一声:“可这火永不熄灭。” 神父心中一个咯噔,朝笼中看去, 果然, 天使被焚烧之后立即复生, 但又沾上了火星,又被焚烧殆尽。 天使不死,烈火不灭。 他颤抖地指着那笼子, 声音中帶着巨大的惶恐:“那是恶魔之火!” 而慕漓将笔刀朝向修女:“怎么不唱了?继续啊。” 修女们看到那冰冷的刀刃,打了个哆嗦,只能站起来继续唱。二重唱又一次形成, 广播中的聖歌开始倒放。 教堂中的无数鬼影再一次显现,这回他们的面目更清晰,身上的衣物也更分明。男子长袍或西装,女子旗袍或洋装,极为复古。 又一声刺耳的高频杂音响起。 所有鬼影动了,开始伴随着聖歌跳起了舞。一边跳,一边身上还“唰唰”地掉着血肉。血肉连接着聖母像,被上面的蚕蟲吸食。 只有紀余丰院长站着不动,臉色极为苍白,似乎没有意识,只是一味的指着圣母雕像。 “雕像一定有大问题。”慕漓朝圣母像走去。 但本来还好好的,離得近了头就眩晕了起来。游戏视野上下左右都扭曲了,像是吃了菌子一样,脑子中正在放烟花,满眼的五颜六色,还挺好看。 裴闞言见少年走着走着就往旁边倒去,他立即上前扶住。 可圣母像已经近在咫尺,一股熟悉的失控感扑面而来。他咬破舌头使自己清醒,随后赶緊将慕漓拉回来:“别靠近,那东西会使人陷入混乱。” “混乱?”慕漓拍拍自己的头,清醒了一些。 随后朝紀院长走过去:“圣母像是什么?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但走着走着,没看到司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下就撞在轮椅上。等到他再抬头看的时候,纪院长已经凭空消失了。 他皱起眉,怎么就走了呢? 而司烻感觉到扑在自己身上的少年,轻“咳”了一下:“起来。” “哦哦。”但还没等慕漓起身。 裴闞言就把他拎了起来,随后朝那男子冰冷道:“故意挡了路,看来你不愿意我们找到纪院长。”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不是一直在这儿嗎?”司烻敲了敲轮椅。 “你以为我信?”裴阚言捏着指骨就要上前。 慕漓嫌麻烦,直接凑上去朝他臉上咬了一口,安抚道:“好了,不生气了。” 裴阚言呆呆地捂着脸上的牙印,心情一下子明媚了起来,朝司烻挑衅了一眼。 司烻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得快要滴水,差点捏断了轮椅。 这两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