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明白了:“你你你……你干什么?” 裴阚言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给我自己做了一个标记,让我永远都忘不了你。” 慕漓手指蜷缩了起来,一脸的不知所措。嗯?嗯?刚刚那是什么? 突然界面弹出一条消息,他动作機械地打开,发现不是游戏中的,而是现实的消息。 夜晚,两人回到了公寓。之前一直在副本中忙活,现在终于能在自家睡个好觉了。 但裴阚言半躺在床上,看着身侧之人乖巧的睡颜,兴奋得怎么也入不了睡,只能在手機上不停地敲打着。 而慕漓却是打开了白天那条消息,上门只有一行字:时间不多了。 他有些烦躁地关了界面,之前睡觉一直都是下线的,但是他这次不敢了,就这么在游戏中睡着了。 于是第二天,整个论坛都炸了。 無妄组织BOSS的词条改了,单身那一栏改成了已婚?结婚对象是公司成员?这条信息在论坛上铺天盖地,狂轰乱炸,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公司的人也一个个都炸了。 “他那么单纯,一定是你哄骗他的!”晏清漪和封弈简直要冲过去咬人了。 裴阚言却只是站在面前,双手环胸淡定地看着他们:“是又怎样?” 这话一出,两人气得两眼发昏:“你死定了,你今天绝对死定了!” “冷静,冷静啊。”自家战斗组的组员赶紧过来拦腰抱住两人,咱们打不过他啊。 慕漓赶紧过来,指了指被保护在器物室的那幅画:“不是真结,只是为了进入画中世界。” 听了这话,裴阚言的嘴角降了下来,牙口还真有些痒。 而祁宣容犹豫了一番,虽然知道首领已有命令,但还是将人带到走廊,说出了这段话:“之前发生太多事了,现在趁机会说清楚。裴阚言,你还记得你是刺杀闻首领的嫌犯吗,是黎首领一直力保你我们才没有动手,你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裴阚言双手放了下来,知道公司会质问他,却没想到当真的来临时,心中还是会刺痛一瞬。他顿了许久才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到的时候闻首领已经死亡,邪祟夺了他的身躯,我杀的是邪祟。” 于琒也过来了:“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裴阚言背过了身:“你们有办法证明那不是邪祟吗?更何况我不需要向你们证明什么,我为闻首领报仇了,仅此而已。” 慕漓在门口偷听,看着两方针锋相对,无奈地托住下巴。前任首领死因不明,裴阚言与公司就永远隔着一条鸿沟。 不过他心生奇怪,他明明在诡面的时候提醒闻首领了,便回去问冰薇:“闻首领死之前,寿命耗尽了吗?” 冰薇摇头:“没有,我记的很清楚,前一天看的时候寿命明明还有很久,却突然归零了。” 慕漓沉思了一下,却听到走廊中双方的呼吸乱了起来,一走近就见已经剑拔弩张,只差一步就要打起来了。 他赶紧转动八音盒,就看到那幅画的表面虚化了,心中一惊,我去,还真要结婚才能行。 随后瞬移到走廊中,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裴阚言就往画里走:“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干正事去了。” * 场景恍惚一瞬。 一睁眼,慕漓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接親队伍里,身上穿着喜庆的紅衣,手上抬着一个木盘,盘中放着成双成对的木娃娃。 而裴阚言就站在旁邊,也抬着一个木盘,里面是一团不详的紅丝线。一抬眼,周围抬花轎的,吹唢呐的,敲锣打鼓的,差不多有十五人。 往身后一看,是一个华贵的大宅子,上面的匾额上写着“贺府”。 他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正好来学学怎么办婚礼的,到时给你我也办一个,那才完整了。” 慕漓的脸“唰”的一下就紅了,直接用头撞了一下旁边男子的手臂:“你不要乱说啊,我们是假的,假的!” 裴阚言却感觉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鹿,大发雷霆地用角攻击而来,实际却是慌不择乱地蹭了蹭。 他心中的郁结忽然间就散了,轻笑了一声:“是吗?” 慕漓见到对方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差点原地爆炸了。 这时媒婆甩着红手娟就来了:“你们一个个都放机灵点啊,这次为贺家少爷接了親,说不定下一次就是为那位大人接亲了,那打赏可是足够你们下半辈子吃香喝辣的了。” “小的记住了。”队伍里几个脸色苍白的的人,像木偶一般僵硬地弯了弯腰。 媒婆满意地点点头。 但只听那拿着唢呐的人嘀咕了一句:“没想到我的任務是吹唢呐啊。” “我的任務是打锣鼓。” “我是抬轎子。”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惊疑地确认了身份:“你们都是任務者吗?” 【第一,看我发现了什么,慕慕和裴哥又混到任務者里了。】 消息传得可快了,观众就像疯了一样涌进了直播间,随后就是满屏的:【啊啊啊啊啊新婚快乐!!】 【天呐,裴哥的速度是真的快啊,才几天不见就拿下了?而且一结婚就开副本,这工作狂也是没谁了。】 【可是你们猜,神子大人如果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 【!!】 【完了完了,我已经预见一个大型修罗场了!】 媒婆甩了一下手绢,用着高昂的声音道:“起轎。” 任务者们赶紧抬起花轎,吹起唢呐,打起锣鼓,整个队伍都动了起来。 慕漓扫了一眼这队伍,又瞧了瞧前方的马,马上竟空无一人:“新郎呢?没有新郎算什么接亲啊?” “有古怪,小心些。”裴阚言脸上多了几分警惕。 “嗯。”慕漓也正了正色。 队伍走了一路,走过哪一条街道,哪一条街就热闹非凡,路上的行人都簇拥而来,是要来沾沾喜气的。 不过却有一路人摇头叹息道:“是贺家娶妻啊,啧啧啧,这崔家女真是命不好。” 慕漓立即竖起耳朵听,脚步都慢了几分。 另一人却捂住那人的嘴:“人家成亲是大喜,贺家又是富甲一方,你可别说晦气话了。” “我有说错吗?谁不知道贺家少爷的德性啊,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一喝就打人,已经砸了好几家赌坊了。最近又听说染上了五石散,哪个姑娘不绕着道走啊。” “唉,说的也是,那崔家女嫁过去不知道能撑多久。” 话一说完,街上的路人都惋惜不已。 慕漓听了一耳朵,回过头来细细琢磨着。 走了有一段路了,终于看到了门前挂着红灯笼的一户人家,跟贺家的高门大户无法相比,只是一个普通人家。队伍停了,花轿被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