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七满面笑容地对天翊道:“这位公子,我帮你们开启了王陵大门,这王陵中的财富,咱们便七人平分可好?” 天翊没有答话,用身体挡着羽洛的视线,不让她看见大门正中的枯尸。 古天鹰上前一步,怒声道:“你这等无情无义、阴险狡诈之徒,世上留你不得!”说罢,指尖微动,一道冷光向那老七喉间打去。 老七身子微转,竟躲过了古天鹰的致命一击。同时向后一跃,尖声叫道:“没有我这等无情无义、阴险狡诈之徒,你们如何进得了王陵大门?如今打开了王陵大门,你们就过河拆桥地来杀我,你们又算什么正人君子?” 古天鹰怔了一下,面上现出犹豫之色。 夜川道:“我夜川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那老三与老六,撞上你是他们运气不好。而你,撞上我是你运气不好——” 说罢,剑光纵横,将老七笼罩在一片剑网之中。 那老七虽是阴险毒辣的小人,功夫却不弱,竟足足抵挡了夜川五六十招,方被夜川一剑劈作两半。 古天鹰皱眉道:“夜川兄,你这杀人手法未免太过残忍。” 夜川对人向来冷漠无礼,这几天许是跟古天鹰喝了酒的缘故,对他说话竟有了几分客气,“这等死法,比起那血尽而亡的女子,你觉得哪种更残忍?” 古天鹰闭了嘴,挥手两团火焰,将老六老七的尸体焚为灰烬。 夜川又道:“人生在世,哪来那么多顾忌!喜欢的事就去做,喜欢的人就去追,莫要等到突然有一天,什么都来不及……” 古天鹰叹了口气,没有接夜川的话,只望着王陵洞开的大门道:“咱们进去吧。” 天翊牵起羽洛的手率先走了进去,我们亦紧随其后。 王陵中墓道横七竖八,乱如迷宫。几个转弯后,我已完全迷失了方向。 不久之后,我们进入一间宽敞的大厅,大厅的门额上写着:“引魂之厅。” 大厅金碧辉煌,却阴气森森。当我们穿过大厅向前走时,大厅中间像竖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般,无论如何都走不过去。 天翊蹙眉道:“隐之封印?” 夜川袍袖一挥,一道解除“隐之封印”的银光掠过,大厅正中现出一堵白色的光墙。白色的光墙后面,十几个身着银色铠甲、腰间佩刀的亡灵守卫闭目而立。 当夜川、天翊的剑打破光墙时,十几个亡灵守卫忽然睁开了眼。 像从一场漫长的沉睡中醒来般,他们的眼中写满空洞与迷茫。 “入我王陵,有死无生!护我王陵,何惜残生!”他们齐声一呼,刀在一瞬间同时出鞘。 刀剑相接处,羽洛被天翊小心地护在身后。而古天鹰,总是有意无意地挡在我身前。 其实,以我此时的实力,又哪里用得着他来保护? 十几名亡灵守卫骁勇无匹,刀光闪动之间,古天鹰的衣袖已被划破了两三处,他却依然处处顾念于我。 酣战良久,夜川肩头的衣服亦被划破,敛云破碎的左袖上有血痕渗出。而那十几名亡灵守卫,也终于被我们打得魂飞魄散,化作轻烟消失在王陵中。 羽洛的手轻轻抚过敛云的手臂,随着淡青色光华漫过,敛云的手臂复原如初。 而我,在古天鹰的回护之下,身上不但无一处伤痕,便连衣服也不曾被那些亡灵守卫碰到一分。 众人穿过引魂之厅,下了一段长长的台阶,继续向前走去时,我轻轻拉了拉古天鹰的衣袖,唤道:“天鹰——” 古天鹰回过头,瘦削的脸,忧郁的眼,绝世的容颜,一如当年。 “雪颜?”瘦削的脸上绽开沧桑的笑,带着淡淡的温度……还是令我的心忍不住在瞬间微微一动。 “天鹰,”我定了定心神,对他说道:“下回你万不可再顾念于我,倘若你因护我而受伤,叫我如何过意得去?” “你只是要对我说这个?”古天鹰蹙眉道。 我挠了挠头,迷糊道:“不然还能说什么?” 古天鹰低声道:“没有什么,我知道了……” 再往前走,墓道两旁的金色墙壁上,每隔十几步便镶嵌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天翊叹道:“原来世间财富尽集于此……” 羽洛道:“天翊,再往前走应是渡魂之厅了。史料上记载,渡魂之厅由当年苍力王麾下最忠心的将军神武罗守护。据说这神武罗最擅分身之术,你需在他分身之间明辨真假,否则就算杀死一千个分身,法力耗尽,亦无法损他分毫。” “小洛,我明白。”天翊对满面担忧的羽洛安慰地笑了一下,又对众人道:“神武罗真身法力奇高,分身比之真身相去甚远。一旦分身出现,大家不要管,只须对付那个法力最强的真身便是。” 敛云皱眉道:“殿下,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任神武罗的分身攻击我们,而我们不必还手,只一心攻打神武罗的真身?” 天翊点头道:“是的,不要在分身上耗费法力。分身只是幻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