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按在虞卿的腕间,轻轻用力,“咔嚓”“咔嚓”,虞卿闷哼一声,手便无力的垂下了。
她咬着牙不出声,没有低头,不愿讨饶,只是默默地喘息着。
却见千面褪去她的绣鞋,残忍地折断她的双脚。
“还不说吗?”
千面扯住她的长发,“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我便是最喜驯服,越是性子野,越是不屈,我便越想摧毁。我自是最见不得有性格的魅灵。”
“娓娓,魅灵就应当匍匐在我们的身下,供大家玩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千面痴迷于驯服,更是爱一寸寸折了她的傲骨。
他蛊惑道:“娓娓,这世间只有我护得了你,旁的妖怎么会心无芥蒂地爱你呢?”
“只要你乖一些,我便能将天上的月摘下来送与你。”
“只要你低头。”
他这般温柔地说着话,却可以残忍地将毒针刺入她的掌心。
自始至终,虞卿都没有看向颜许,她痛得厉害,浑身发颤,在这馔魅楼中丢了所有的身份和颜面。
她太虚弱了,好像就要碎了。
她的脖颈处出现了淡蓝色的鳞片,双腿隐隐发烫,竟是已经维持不住人形了。
千面见此情形却更为激动,看向那些妖奴道:“你们可要睁大双眼看着,这鲛族高贵美丽,娓娓的鱼尾一定最为漂亮,今日可真是便宜你们了。”
他伸手落在她眼角,“传说鲛族可泣泪成珠,鲛珠可也是宝贝,娓娓的鲛珠若是在动情之时落下,那鲛珠掉落的声音一定最为动听。”
“我可真是喜欢你。”
“既是鲛族又是魅灵,娓娓可真是个宝贝,就该被关在馔魅楼把玩欣赏。”
可虞卿不会哭,她努力地维持着最后的尊严,用她少得可怜的妖力维持着人形。
她痛苦的微微蜷缩起身子,好像这样就能安心一些。
颜许的手紧了紧,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能冲动,要想办法一劳永逸的救她。
他已经鲁莽了一次了。
可千面实在是该死!
颜许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他愤恨自己为何是个妖力低微的小妖,为何不能救她,为何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却什么都不敢做?
颜许,颜许?
你一直如此吗?
一些记忆闪现着,颜许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更多的同族。
他们也如同娓娓一般被折磨着,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娓娓,你若是再不说谁救了你,那今日,便为你烙下魅印如何?”
虞卿浑身一僵,看向千面。
这是一次,她的面色有了变化。
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