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不需要你来说!”
虞卿和须里環同时出声。
须里環忍无可忍,心中厌恶更甚,眼看着月影就要将须里渊的脸从中间劈开了。
但须里渊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月影,指尖轻挑,“这月影还是我送给你母亲的。”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时,她也如此语气。”
“让我总是能对她心软。”
“可惜,却被蝎宏蒙蔽,带着你便消失了。”
他看向那冰棺,面露遗憾,“我们再次相见,却是这种情形。”
“如今,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孩子,自然是要补偿你。这圣腾妖国的蛇皇的位子,以后便是你的,小许便是我为你找的最得力的属下。”
“但你的妻子不能是这位,只能是虞风禾。”
“小丫头,你尚可,但比起你姐姐还差远了。我瞧,小许对你一往情深,青丘那次为了你可是生生放弃了任务,没有成功将藏在狐后宫殿下的魔物悉数带回,反倒是扔下那些到处寻你。”
虞卿不满道:“我为何一定要在他们俩之间嫁一个呢?”
“我可以都不嫁,我或者又不是只有出嫁成亲这一件事。”
“况且——”
她的声音微微大了些,“现在难道不是应该说说蛇皇您的问题吗?”
“您转移矛盾的意图太过明显了,拿我当筏子可不好。”
虞卿反握住须里環的手,目视着前方。
“蝎宏说的话不能全信,那您呢?”
“阿環自幼便吃尽了口头,因为这血脉,他便不易。可事情总要弄清,他母亲到底是不是——魔?为何好好的一个兔妖会变成魔呢?蛇皇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吗?竟然叫蝎宏轻而易举的就带走了您的妻子,或者说,她不重要,只是个小妃子?”
“阿環流落了这么久,那么些年,您都不曾找寻过。若是要找,为何现在才机缘巧合的碰到一处,他身上有什么事您需要的吗?还是说,现在您才良心发现,亦或者是觉得自己的真爱是他母亲?”
面对虞卿的疑问,须里渊只是说:“这重要吗?逝者已逝,活着的才要珍惜。我后悔了,又好运的得到消息,找到了蝎宏,还知道我儿所在,岂不是双喜临门?如今,他母亲的尸体又能顺利找回,我会让他和沧澜海虞风禾联姻,届时,我们联手,那便可在妖界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重要!”
虞卿握住须里環冰凉的手,“我在乎,我在乎他的委屈。他吃过的苦,他被忽略或是放弃的那么些年,你都不问,你只是来认儿子的吗?”
虞卿嘲讽道:“若是如此,相信圣腾妖国之大,只要你愿意,一定会有很多的孩子。我的阿環,是顶好顶好,不该被这般随意地丢弃又捡回。若是你不好好保护着、珍惜着,那我便自己轻轻捧起,小心放下。”
须里渊勾了勾唇角,他笑时和须里環如出一辙。虞卿似乎都能想到当年他是如何靠着这张脸骗得白晚吟以为他是个温柔良善的蛇妖吧?
“此处,不是能够长待的地方。我们先从这里回家,等休息好了再说。”
须里渊挥手,顷刻间,便有黑甲卫领命将白晚吟的冰棺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