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和我作对吗?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我愿意护着你,即使只是一瞬虚假,只要你肯骗我!”
玉绰冷声道:“做梦!”
枯竹挡住她的赤练,而后指尖微微用力,刚才的示弱不过是一场笑话,只要他想,他们都会成为他玩弄于股掌中的傀儡。
看似占了上风,实则处处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见玉绰转身便拉着虞卿要跑,枯竹只是挥了挥手,他的背部渐渐伸出巨大的、浓墨般粘稠的蝶翼来。
蝶翼之上全是咒印!
那蝶翼之上也是细丝,
竟是早就渗透到了玉绰和虞卿的背部。
此刻,他轻轻挥动着蝶翼,玉绰和虞卿便狼狈地被牵动着,连同背部的血肉都翻滚着。
玉绰的妖力还算高,勉强能过自动愈合,她咬着牙强行忍住了,而后便见虞岚冲上前要将那丝线砍断。
玉绰自顾不暇,还有忧心虞岚和虞卿的情况,她的脸色苍白,指尖的血珠一点点滚落。
赤练从她手中落了下来,被细丝贪婪的裹紧而后送到了枯竹手中。
枯竹的手轻轻划过那赤练,如同那些日子里他轻轻地拂过玉绰柔软而红艳的唇一般。
他在禁地原本只是伪装着一副懦弱良善的恶心模样,想要让这个偶然坠落在此处的蝶族陪自己说说话,若是可以,他还想要趁着她受伤虚弱的时候,趁机吞掉她。
岂料却在那些日子的陪伴过程之中,他逐渐动心了。
她整日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个不停,会给他描绘外面的世界;会承诺以后带他出去看很多好看的景色;给他讲了很多外面的故事;也会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伤口,为他修复。
哪怕知道他自己的伤口是因为违反族规,强行修炼禁术所造成的,是不可修复的,日后只会越来越严重。
可他仍然可笑地为了那一瞬间的怜惜而心动。
他的伤口被她小心地保护着,她明明已经自顾不暇了,却还是要用尽所有力气来帮助想自己。
那么弱、那么好骗,却又那么明艳……
枯竹喜欢这只小蝴蝶,即使她只是偶然降临,他也想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于是他伪装纯良,不断地在她熟睡的时候将伤口重新弄开,只为了让她多停留几日。
可指尖的蝴蝶终是要飞走的。
玉绰说她的伤好了,她留下了很多的疗伤的药,而自己却如何也走不出禁地。
她以为自己是从小住在禁地的蝶族,殊不知,她所停留的地方,是他终生的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