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新成员”放进去。 穿书者透露出的情报,他一句也不能遗忘,但,即使只是“望梅止渴”,他亦会升起零星的安全感。 今天是假期,没人能和他交接工作,简青难得真正闲下来,而不是因为重案组的“传召”。 切西红柿准备午饭的时候,边绍打来电话:“喂?简哥,明天澜江雅苑那有个晚宴,你去不去?” 缺乏对美味的强烈追求,简青厨艺一般,刀功却极佳,滚圆番茄在他手下被切成个头相近的小块,板板正正规矩码起,鲜红汁水溢出,再经由周遭的阴暗一衬,浑然是部气氛拉满的恐怖片。 视频里,边绍的表情明显变了下。 “福顺斋今天没放假,”他道,“要不我给你送点?” 简青摇摇头,稍稍抬了下眼:“怎么问这个。” 如果自己没记错,澜江雅苑举办的宴会,多半是利益交换的生意场,不符合边绍的调性。 “我妈呗,非要我出去长长见识认认脸。” 愁眉苦脸,边绍嘀咕:“她也真敢琢磨,我什么德行?老头子又那么能生,估计只有前面几个都死完了,继承权才可能到我手里。” 所以他一点都不想努力。 “要是你去呢,还能有个人唠唠嗑罩着我,”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满怀期待地,边绍双手合十拜了两下,“哥,亲哥,求求。” 简青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嗯。” “我就知道!够义气,”画面猛地晃动,边绍起身,“那我得仔细挑挑衣服,一般穿什么比较合适?” 简青看向对方叮叮当当的左耳,直白:“像个人。” 边绍登时嘻嘻哈哈地乐起来。 与“杀青”的纸醉金迷截然相反,“澜江雅苑”幽静古朴,连服务生都穿着裁剪改良过的汉服,里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停车场修得老远,好像生怕某些五颜六色的超跑,毁了主人营造的意境。 “这么长的路非要铺鹅卵石,还TM有坡,”嘴里接连嘟囔了几句附庸风雅,边绍穿过层层叠叠的竹林,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简青,疯狂摆手,“哥!这儿呢。” “可惜了,今天不是化装舞会,”三步并作两步,他跑上前,开玩笑,“我还想着你穿古装是什么样。” 简青淡淡回以一瞥。 明明穿西装戴眼镜,现代得不能再现代,他却像毛笔描绘的一幅画,完美融进背景,丝毫未显突兀。 边绍立刻在嘴上轻轻拍了下:“得,颜值高披麻袋都好看,当我没说。” 放眼整个北江名利场,稍微叫得出名号的人物,没谁不认识简青这张脸,当年简氏夫妇遇害,简家确实没落了许久,可随着简青渐渐长大,简家非但一扫颓势东山再起,各方各面甚至更胜从前。 老一辈做生意的,多少都信个风水八字,尤其是213那个案子……简青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运势凶得很,一些“天煞孤星克人利己”“借寿养小鬼”的流言,也没少让他们私下里犯嘀咕。 然而,无论如何,简青的实力摆在那,只要是他出席的场合,那便只有一个焦点。 “诶,我记得之前也有个小爱豆追过你?”广袖宽袍的男星端坐琴前,现场演奏BGM,边绍拿起怪模怪样的酒杯,随意灌了口,“啧,难喝,至少往里倒点香槟吧,果然啊,背后有大集团撑腰就是豪横。” 想怎么玩怎么玩。 简青没应声,不过他记得边绍问的人,按照穿书者的排序,对方算男三,最后会越陷越深为了自己割腕,简青果断在认出对方后划清界限,说自己喜欢阳光开朗的类型,提前解决掉麻烦。 截止至目前,尚未有死讯。 除开最早接手公司时,简青近些年几乎滴酒不沾,边绍嘴里骂着难喝,后面却兴致勃勃地把全部“怪酒”尝了个遍,醉得脸颊通红,不省人事。 简青找来服务生,将对方扶进客房。 时间临近十点,酒意与欲望蒸腾,会所里的气氛渐渐被炒热,简青谈完了合作,毫无犹豫地离开。 类似的场合,他向来早退,也没谁敢拦。 夜风轻拂,通往停车场的路仅有几盏石灯照明,梦幻且微弱,今晚星子寥寥,月亮牢牢被云朵遮住,一步,两步,背后的喧嚣渐行渐远,视野即将开阔的刹那,竹林里蓦地有寒光袭来。 刀尖直奔面门,简青侧身一闪,冷意堪堪擦过耳尖。 来人大概意外他能躲开,短暂怔了下,仍没放弃,继续挥着刀子向前,偏偏用了吃奶的劲儿也不得寸进。 ——简青握住了他的手腕。 铁钳般,痛得他险些蹲下|身来满地打滚。 眼见对方要拖着自己往亮处走,来人一狠心,张大嘴巴便往青年的胳膊上咬,紧接着,天旋地转。 砰! 后背沉沉撞地,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他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喉头涌起腥涩的血味。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ū?w???n?????Ⅱ????????????则?为?屾?寨?佔?点 一个狠厉且完美的过肩摔。 石灯的微光洒在脸上,照映出来人普普通通的五官。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点亮,他才惊恐发现,漆黑天幕下,垂着眼的青年没有半分震惊,比起猎物,更像守株待兔的猎人。 第14章 你来载我。 贺临风赶到的时候,嫌疑人正乖巧安静地坐在路边,满头冷汗。 至于被袭击的受害者,则全须全尾站在一旁,面无表情,拎着把用帕子包好的刀,好似业务熟练的刽子手,随时准备把嫌犯的头砍下来。 汪来连忙迎上去:“呦呦呦,多危险,快放下……这是怎么了?” ——他问的是嫌犯。 胳膊绵软无力地耷拉着,被纯黑领带绑在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袖子里装的是面条。 “脱臼,他想跑,我只能正当防卫,”隔着帕子捏住刀尖,简青递过凶器,“上面应该有指纹。” 汪来:正当防卫。 好一个正当防卫。 早知道应该叫个救护车来。 “没受伤吧,”上下把人打量了一圈,贺临风道,“真巧,今天刚好我值班。” 这是他们在简氏总部“不欢而散”后第一次见。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简青本以为自己连番冷待,已经足够把对方吓退,但现在看来,他似乎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远远听到警笛,小院里的宾客多半作鸟兽散,个别几个衣衫凌乱,帽子挡脸脚步飞快,文艺范十足的丝竹声也断了,场子瞬间冷清下来。 汪来撇撇嘴:“啧,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是来扫黄打非。” 却没等到好兄弟回话。 定睛一瞧,对方正屈膝半蹲,忙着给嫌犯解领带。 约莫是中途挣扎得太厉害,本就足够专业的死结收得极紧,看样子比手铐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