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长有些犹豫。
布兰温狭长的眸光淡淡睨了他一眼,眸光清艳却冷如薄刃。
“是。”船长只能听令。
“先生,那人是谁?跟您有仇吗?”管家不解的问。
“司姮。”布兰温懒洋洋地躺回躺椅上,眼波流转出惊心动魄的媚意,以及不再隐藏的野性。
“司姮?”管家诧异地朝着远处张望,心中惊愕不已。
离得这么远,先生是怎么看出那个人就是司姮的?他们之间的默契难道已经到达这种程度了吗?
第40章
平静的海面上银光闪闪,司姮正好好钓着鱼,突然身下的浮板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连人带工具一起掉进了海里。
好不容易钓到的金线鱼, 从网兜里钻了出去, 逃之夭夭。
司姮只能在海里无能狂怒地扑腾, 她一下钻出海面, 被晒得暖洋洋的海水, 哗啦啦从她的眉骨、鼻尖滚落。
她眼眸一抬,就看见了从面前驶过的巨大游艇,以及斜倚在游艇边,好整以暇垂眸低睨着她的布兰温。
管家卡特给她放了梯子下来,司姮怒气冲冲地爬了上来,四下打量却发现刚才还懒散看着她像只落水狗一样,在水里挣扎扑腾的布兰温,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布兰温人呢?”司姮全身都被海水打湿,海风一吹, 有些冷。
管家为她披上一条毛毯, 道:“先生在里面。”
司姮没要这毯子,径直离开了甲板,就要去找布兰温算账。
管家看司姮生气了,连忙在一旁安抚:“这件事不是先生的错,驾驶游艇的人又不是他。”
司姮:“你少给他打掩护,他刚才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分明就是故意的。”
管家无奈, 只能委婉劝道:“但先生毕竟是omega, 司姮是alpha,不能对他太粗鲁无礼。”
司姮深吸了几口气, 还在滴水的脸上勉强露出平和的笑:“好。”
管家稍微放松了些,但下一秒,司姮一脚就把游艇房间的门踹开。
“布兰温!”
游艇内装潢精美,刷了清漆的黄杨木家具,在灯光下呈现出蜜蜡琥珀一样的流光,一进入房间,就仿佛身体融进了蜜一样的琥珀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时光的流逝都仿佛停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不知名香味,布兰温斜躺在真皮沙发上,手臂慵懒地搭在软枕上,修长的双腿交叠,长发如泼水一般散开,发梢丝丝缕缕从沙发边垂下,像细细的水流。
房间的窗帘拉着,窗边一盏老实的黄铜嵌玻璃灯,亮着淡而昏黄的灯光,缀着水晶的抽拉绳像悬空的水珠,摇摇曳曳。
布兰温精致冷艳的脸在昏昧的光芒中半明半暗,上半张脸几乎隐藏在墨汁一样的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却又仿佛感觉到有一双狭丽媚长的蛇眼藏在黑暗中,静悄悄地看着你。
看什么看?
司姮看着布兰温这幅悠然自得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你倒是潇洒了,我成落水狗了。
“起来,别装睡。”司姮大步上前,单手揪着布兰温松松散散的衣领,就把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
管家吓得脸都绿了:“司姮,你注意风度,先生是omega !”
但不等司姮开口,布兰温就微微一抬手,示意管家出去,而他清艳艳的眉目里没有半分的惊慌失态。
他就这样任由着司姮揪着他的衣领,发丝柔顺轻垂,半分反抗的意图都没有,一双媚长的丹凤眼含凝着三分春色三分情,脉脉注视着司姮的怒气,仿佛接下来的一切狂风暴雨,他都接受。
他这样躺平任由拿捏的样子,倒让司姮无可奈何,宁愿他激烈反抗。
她恨恨松开手,布兰温顺势又跌回了沙发上,身子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震颤,浴袍领口几乎完全散开,如同剥了壳的鲜荔枝,衣袍垂散在手腕处,露出白瓷细腻的肌肤。
“你有病是不是?我招你惹你了,你要人开船撞我!”司姮愤恨地瞪着他。
但正如管家所说,她是个alpha,无论是出于礼仪还是风度,都不能对柔弱的omega下手。
因此,她只能拿起茶几上一瓶看起来很贵的红酒,坐在沙发边,泄愤似地大口喝了起来。
嗯?
司姮瞳孔微微一亮,豪门喝的酒就是不一样,还挺好喝!
她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大口,才放下酒杯,开始算账:“我的所有装备都掉海里了,你得赔。鱼竿,8万联邦币;浮板,3万联邦币;还有你让船撞我的精神损失费......一共赔我15万联邦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