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浔想要告诉他,小木屋旁边还剩了一些结实的木材,考虑到大佬行动不方便,他准备跟着一起去捡一点。
挥舞着猫猫爪,再次确定男人真的看不见,简浔也不装了,他身体被方修远虐待过,现在放松神经后,左腿疼得厉害。
采用三只腿走路,蹦蹦跳跳的,尽量减少左足的使用。
大佬需要他。
再疼,他都要忍。
坚持住啊,岁岁。
简浔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抬起头,充满干劲。
简浔先带路领商叙辞去有干木棍地方,竖着猫耳朵观察周围环境是否安全。会不会有长虫之类危险的生物,确认没有后才走到商叙辞身旁帮忙捡小木柴。
一人一猫捡木棍,回去的路上,猫咪嘴里叼一根急忙走在前面带路,生怕对方摔着。
走一会停一会。
回头看看大佬有没有跟上。
他们并没有往森林深入,就在平坦的区域捡了一些。
商叙辞来回慢慢走了三趟就没再去了,衣服和裤子都干了,他换上后又坐在木屋前。
简浔开始舔爪,舔干净后,两只爪爪重新搭在他腿上,抓了抓,感觉衣物都干了,才揣手靠着他打瞌睡。
睡一会起来巡逻。
猫脑袋一耷一耷,看起来很困,闭眼的瞬间,他想呆会起来给商叙辞抓鱼晚上吃烤鱼。
嗯,抓条又大又肥的。
抓两条,一人一条。
吧唧两下嘴巴,猫猫沉沉睡去。
商叙辞垂眸,双眼无光“看”着怀里的猫,捏着猫耳朵和软软的肉垫,神情温柔。
还好有岁岁陪他。
不知不觉,岁岁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然超过普通住仆关系,意识回笼,他惊觉自己反常行为,跟着一起跳下去。
如果是以前的商叙辞,有人告诉他为了一只猫跳海,这种自杀性行为他肯定不信,但现在实实在在发生了。
岁岁就是他的家人。
商叙辞甚至有些自私改变一些想法,要不回去以后就给猫咪做绝育,他不能想象以后岁岁有了对象,不再围绕着他打转。
男人敛了敛眸,握紧猫肉垫的手捏了捏。
岁岁是他的。
简浔没睡多久,他整只猫被抱进男人的怀里,“柔软”的看垫舒服地他忍不住伸懒腰。
完全忘记所处环境。
养足精神,从商叙辞腿上跳到旁边,拉伸做瑜伽动作,目光直望海边。
他要在天黑前抓两条鱼。
不知道怎么给大佬说。
简浔喵喵两声,挨着他旁边,一直等男人没再摸他时,抬头确认他闭眼假寐,简浔才离开木屋。
今天的晚饭就看喵了!!
猫咪独自一人往海边走,身形一高一矮,摇摇晃晃。
如果商叙辞没瞎,就会看到猫咪后腿严重瘸着走路,先前快恢复好的左腿被方修远重重碾压过,这会走路跛地很明显。
简浔忍着疼不想让商叙辞发现他身体上的问题。
等救援到了就好。
狮子猫在岸边找了个视野好水浅有鱼的地方蹲点,四只脚并拢,身体压低,眼睛直勾勾盯着水底游来游去的鱼。
紧盯目标,选择时机,来捞。
虽然后腿受伤,但猫咪的速度没受任何影响,他身姿敏捷,很快就捉到了第一条鱼。
接着蹲第二条。
*
商叙辞只是闭目养神了会,下意识摸了旁边的猫不在,他耐心等了会,喊岁岁名字,无猫应答。
商叙辞皱眉,想要找猫一时慌乱,头磕到了棚顶的木头,疼得他倒吸冷气。
猫不在,他明显有些慌乱,现状态下的他,岁岁唯一能给勇气的陪伴,猫不在,商叙辞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就算他明知猫咪不会离开他,也或许只是去解决生理问题。
商叙辞无端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
这种带着孤寂、恐慌的失落,被一声软软的猫咪呜咽声扫荡消失。
白色狮子猫高高仰着头颅,嘴里叼着不断摆动身体的大鱼,一瘸一拐走过来,把鱼扔在男人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