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头暗影魔兽咆哮一声,坚硬的触角眼看就要朝昏迷的少年拱上去,被白衣人弹出一道魔气打向它的触角。
“这是我的人。”白衣人淡声道。
暗影魔兽及其周遭的魔兽纷纷埋下脑袋,低低咆哮着如潮水般退了开来。
白衣人顺利穿过大片幻月□□,进入一处洞府。
把聂更阑放在石床后,白衣人再次给他徐徐输入灵力。
不知过了多久,白衣人额间渗出细汗已然筋疲力尽,他的伤势并未好全,方才又替聂更阑注入大量生机,如今元神耗得不止一星半点。
撑着聂更阑后背的双手一松,他的身体一软也随之倒在石床上。
“咳……”
聂更阑似是再次苏醒,模糊地掀开汗水濡湿的眼皮,但看不清四周的景物。
强烈的愤恨情绪随之涌上心头。
“杀……杀、咳咳!”
白衣人虚弱出声,“你现在不宜乱动。”
但聂更阑只胡乱吐出几个字,手蓦地垂落在石床边缘,又一次昏死过去。
***
“嘭。”
卫子野、陆金狂和邢简从阵法里跌落直直摔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邢简眼冒金星哎呀叫了半晌爬不起来,然后听到卫子野说:“我们回到海神镇了。”
陆金狂因为布下传送阵消耗心神过大伤势较重,他吃力地扫视一圈四周,忽然出声:“聂更阑他们呢?!”
卫子野也立即发现不对劲,叫道:“糟了!立刻联系宗门!”
……
聂云斟伤势过重,在丹药和灵力的各方疗效下,终于悠悠醒转。
才睁眼,就听到师尊紫业真君的声音响起。
“徒儿,你醒了!”
聂云斟胸口闷痛,手扶撑着床沿要起身,紫业真君连忙拦下,又一次给他服下一粒冰魄丹,“你元神受创内伤颇重,至少须得休息半年才能下床。”
“师尊,我……”
紫业真君扬起手:“好了,责怪的话先不必提,既然醒了,可否告诉师尊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啊,聂小道友,你说说,聂更阑陨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另一道沉稳的男声从房里传来。
聂云斟微微瞪大眼睛,这才发现这里不止他和师尊二人。
在屋内四周,整整坐满了一圈人。
宗主元千修,独孤真君,以及各个峰头的真君竟都来了。
聂云斟猛烈咳了两声,“宗主,诸位真君,弟子……”
宗主:“不急,你慢慢说。”
独孤真君神色冷然:“把你知道的一切细节都详尽告知。”
聂云斟眼里划过一道暗芒。
一个聂更阑陨落竟然让宗主和各个真君都赶来询问状况,他凭什么?
看来,除掉他是正确的。
这时,房里另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响起,“还在等什么,赶紧说啊!”
聂云斟一抬头,赫然看到北溟朔站在在帘子那头对自己怒目而视,显然是才赶过来。下一刻,对方竟直直朝他冲过来。
眼看北溟朔双手要对聂云斟动手,一道灵力及时将他打偏,紧跟着响起宗主的斥责声:“不可胡来!”
北溟朔被拦在床榻之外,怒气冲天转身瞪着宗主,“聂师弟的命灯从昨日起就忽明忽灭,生死未卜,我能不着急吗!”
床上的聂云斟急急出声,“聂……我弟弟的命灯现在如何了?”
北溟朔怒不可遏:“他的命灯时而亮,时而灭,昨日持续了半个时辰,到后来再也没亮过!”
聂云斟心下一松。
也就是说,聂更阑彻底没了生机,陨落了?
北溟朔狐疑地盯着聂云斟的表情变换。
后者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立即心虚地垂下目光,做出悲痛的神情:“看来,命灯是不会再亮了,我弟弟真的陨落了。怎会如此?我们不过是下山历练又恰好进了一处秘境,没想到巧合之下竟碰见了白衣人……”
北溟朔听不下去这人耗子哭猫的念叨,忽然上前一把拎起他衣襟,冷声问:“你说什么,白衣人?”
聂云斟被他的气势吓到,嘴唇哆嗦不止:“是,是白衣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