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一道身影已经迅速穿过化为齑粉的血肉雨水五爪成钩抓向那只即将摔落的黑瓷瓶。
然而在瓷瓶即将落入掌心时,却有磅礴灵力袭来,瞬间把那只瓷瓶掳走,啪地一声,瓷瓶落到了后卿手里。
聂更阑双目一暗,咬牙朝他飞身而上,“还给我!”
副船主及众多船员见这么个成品居然胆敢向后卿大人发动攻击,都瞬间吓疯了。
下一刻,就见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把这青年死死压制在地,以绝对力量将其扼住了。
聂更阑额头瞬间沁出冷汗,苍白着脸要挣扎,却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君杳然一行人见状想上前,却也被后卿的强大力量拦在一旁,谁也无法挪动半步。
众人都被这恐怖如斯的力量震慑住了。若说恶童和船主船员他们还有可能勉力支撑抵抗一阵,但在这众人口中的“后卿大人”手里,真正成了一只可以任他随意拿捏的“虫子”,脆弱得一抬手就能捏爆。
此时,后卿手握黑瓷瓶,目光落在被压制的一行人身上,眉毛冰冷慢慢扬起。
一旁的副船主从惊吓中回过神,跪着膝行上前禀报,“后、后卿大人,据说他们几个是成品,所以老大才特意把他们带来燧明岛交、交给……”
“交给三危?”后卿眼睛眯起。
副船主吓得身体一哆嗦,“是。”
三危大人早就叮嘱过老大,说不能向后卿大人透露此次运送恶童一事,没想到后卿大人不仅知道得一清二楚,还下了燧明岛亲临码头,这让所有人都大为震惊。
要知道大人们可是从来没出过燧明岛以外的地方,若是出去,要重新登岛必要经受重重痛苦折磨才能回岛啊……
这时,后卿视线环视一圈聂更阑一行人及其那十来个恶童,眯起眼睛道:“这些人都交给我,你们都散了吧。”
副船主顿时迟疑了:“后卿大人,这……”
“放心,三危若是怪罪,一切都由我揽下,你们不会有性命之忧。”
副船主颤抖的身体慢慢停止抖动,连叠声应道:“是,后卿大人。”
副船主连忙挥手带着一帮船员飞快地走了,生怕多留一刻就被会这些大人爆了脑袋。
但他们还没走几步,后卿冷淡的声音再次传来:“等等。”
副船主吓傻了,身体僵硬慢慢转身,“后、后卿大人?”
“你们先留下。”
后卿冷冷开口说了一句,随后,目光扫向聂更阑等人。
聂更阑感受到压制自己的绝对强大力量骤然消失,不由喘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目光阴冷睨着后卿。
“你究竟是谁,为何抓我们来此。”
后卿抖了抖手里的黑瓷瓶,手似洒下甘霖一般往聂更阑几人身上挥了挥。
瞬时间,流光真君被刀疤船主踹出的伤痕,清鸿剑尊的伤,以及聂更阑所受的伤,在一瞬间统统得以痊愈恢复。
后卿看着神色沉冷的青年,淡声开口:“你错了。”
“我是来救你们的。”
他一指聂更阑,接着再指向清鸿剑剑尊以及流光真君,“你们两个,跟着大船回去,回到流月大陆。”
“剩下的两个,恐怕就不得不留在燧明岛了。”
君杳然、慕容证雪先是一头雾水,继而惊愕得相视一眼。
聂更阑当即上前一步,厉喝出声:“不行!”
后卿抖了抖手里的瓷瓶,眉眼泛着浓郁的黑气,“不行?看来这瓷瓶你是不想要了。”
聂更阑目光一凛,正欲再说,却见又一道遥远冰冷的声音自燧明岛方向而来。
“后卿,你是越发目中无人了,连我的人也敢截下!”
一道杀气腾腾令人胆战的声音从空中落下,炸响在众人耳边。
旋即,一道浑身缭绕黑雾的身影凭空出现,轻飘飘落地。
和后卿一样,此人浑身都是黑气,神色冷峭之余双目满含威势和杀意。
后卿冷笑一声,手指漫不经心指向聂更阑几人,“他们几个你恐怕不敢留下。”
“这两个,”他一指神情戒备的君杳然以及慕容证雪,“才是应该留下的。”
“至于那些恶童,既然被我抓到现行,还是把他们放回去吧。”
三危仰天冷笑不止:“你竟拼着回去时受那天梯的折磨也要插手我的事,莫非是对本君心生爱慕难以自持?”
后卿慢慢露出一个哂笑,不疾不徐反击回去:“三危神君不也因为我插手此事而气急败坏出了燧明岛,难不成,你也对我仰慕已久芳心暗许了?”
那副船主和众多船员皆是冷汗涔涔听着两位大人之间近乎于调情般的对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后卿!”
三危怒而磨着后槽牙,不欲与此人废话,说话间手已经一扬,朝着君杳然以及慕容证雪而去。
二人的身形瞬间传来爆裂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