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意自是……”秦朔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感觉到落在后脖颈的吻,轻得如同羽毛,舔舐着皮肤的水珠,本应该止住,却将其弄得越来越湿。
秦朔被压在桌上,强烈的预感在脑海里敲响了警钟,
然而这次,他必须顺从。
“你的货验完了,”玄夜在耳边轻声说着,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是不是该到本座了?”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秦朔的身体还是会控制不住地颤栗,他深呼吸,迫使自己放松下来。
外衣被扯下之前,他抓住玄夜的手,哑声道:“去床上。”
“为什么?”玄夜仍旧吻着他的脖颈,舔去浮在表面的水珠,将红痕完全覆盖,没有半点松手的意思,“这里不好吗?”
“不好,我……”秦朔能感觉到体内的躁动,是蚀情蛊又一次复发,比前几次来得更加凶猛,他逐渐站不住脚,脑海却仍旧保持一丝理智,极力制止玄夜的动作:“我不喜欢在这,去床上。”
玄夜果然停下动作,但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他后脖颈泛着红光的蛊印。
“你中了蛊?”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秦朔屏住呼吸,他正要转身,却被玄夜用力压住后肩,声音渐沉:“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你下蛊?”
秦朔用仅存的理智压住心头的燥热,只是说:“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过去了吗?”玄夜抚过发烫的蛊印,指腹每摩挲一次,都会让底下的肌肤不住颤栗,“本座却不觉得,如果这个人还活着,本座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扔到峰顶喂秃鹫,再用法术复生,周而复始,死一万次都不够……”
掌心的妖力沿着皮肤抵达深处,竟平复秦朔心头如虫噬般的刺痛,他的意识恢复清明,感觉身上一轻,再转身看向玄夜,发现对方不再继续,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仿佛陷入回忆。
“你变了很多。”
玄夜轻轻开口,又像是自言自语:“是因为重来了一次吗,很多事情,都和上次不同。”
秦朔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试图理解:“你在说什么,什么重来?”
“没什么。”玄夜回过神来,又笑了笑,他走到近前,将桌边的木盒合上,看着秦朔的眼睛道:“本座不想在事情还没落定的时候就欺负你,所以,双修延后。”
秦朔闻言一怔,余光看向被玄夜按在手下的木盒,还没开口就被猜出心思:“但你可以放心,秘蛊是你应得的,就算不验身,我也会给你。”
说不清心头是什么滋味,他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木盒,抿了抿唇,抬起头道:“现在,它归我了吗?”
“当然。”
玄夜望着他笑:“如果你想,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我想知道,你说的延后是什么时候。”
秦朔攥紧手心,一月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不能浪费双修的时间,早一日双修,就能多一点突破的可能,师尊还在等着他。
“你很着急吗?”玄夜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不紧不慢道:“不用着急,地牢那位的信已经寄了出去,本座保证,等到无情宗应下,交换人质的前夜,你我必定能够……得偿所愿。”
秦朔拿起木盒,试探了句:“这么说,君上今晚不准备留下来了?”
“只是暂时。”玄夜看向门口:“魔宫有事情没处理完,等石鹰回来,本座还要为他大办一场接风宴,也顺便借这宴会,向底下魔族宣布一件事。”
秦朔不关心他口中的接风宴,只是问:“既然君上今晚不准备留下来,那么我,是不是能去地牢一趟?”
“去地牢见你那个爱撒谎的小师弟吗?”玄夜转过头:“还以为你会问本座要宣布什么事。”
“君上有君上的考量,魔族的事,自然与我无关,我又何必插手过问,自讨没趣。”
“怎么会与你无关呢?”
秦朔神情的微妙被玄夜看在眼底,话锋一转,又道:“你身在昆仑,自然也算半个魔宫的人。”
“君上说笑了,我不过散修一名,来昆仑只为证道。”秦朔对此避而不谈,想是有意和魔宫撇清关系。
玄夜见状也不勉强,将牢房钥匙放在桌上,转过身道:“想去就去吧,还是老规矩,天亮之前,你必须回到宫室,除此之外,本座对你没有任何要求。”
门应声打开,秦朔目送他的身影远去,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牢房钥匙,心里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