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忙活一上午,滴水未进,肚子抗议都抗累了。 陆明霁不强迫她:“你可以放弃。” “你这算恃宠而骄吗?”路琼换成薯条吃:“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笃定我不会放弃。” “鬼知道。”陆明霁站在阳台上,垂眸睨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眼神没聚焦:“我不知道。” “那是我的错,表达的还不够。”路琼反省自己:“以后我再接再厉。” 她这么能说会道,感情经历肯定极为丰富,不知道哄骗过多少男生,陆明霁才不要做其中之一。 上午下过一阵毛毛雨,水泥地面打湿成深色,温度降低,冷意加重,陆明霁单穿一件睡觉时的纯棉t恤,不冷反而有些热。 他扯开话题:“你下午不是要去敬老院?” “在吃饭,吃完就去。”路琼说:“原来你记得我的事情。” “我脑子好使。”陆明霁不给她顺竿子往上爬的机会:“跟你没关系。” 路琼压低声音:“哦。” 听上去她很失落。 陆明霁半垂的睫毛微动。 “那你晚上能去公交站接我吗?” “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我想你是我回学校后第一个看到的人。”路琼解决完最后一块鸡块,手机开免提放桌上,拆汉堡:“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敬老院的公益活动内容就是做做卫生,陪老人们聊聊天,听听他们的烦心事。 路琼倒不是真有那么多爱心需要奉献,只是这项活动能加综测分,综测分最后又和奖学金挂钩,她才报名参加。 只要和钱有关系,途经正当,她都感兴趣。 她就是一个极为物质的人。 敬老院里有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太,前两年出过一次车祸,命大抢救回来却失去一条腿,余生只能靠轮椅度日。 路琼和同伴到敬老院时,老太太刚发过一通脾气,房间里的东西都摔在地上,坐在窗户前,背影孤寂又倔强。 带队学姐是第二年来这里,知道些内情:“张奶奶车祸痊愈后就被儿子送到这里,一手带大的孙子孙女都在国外读书,一年不见的来看她一次,老人身残心寒,脾气不好很正常。” 学姐和张奶奶打过交道,主动揽下今日开解张奶奶的任务,其余人自行组队,她传授经验:“这家敬老院的老人都很和善,第一次做得不好也没事,不用紧张。就当作自己爷爷奶奶相处就行。” 与京大这种级高校有合作的敬老院层次自然不会差。 这家敬老院位于郊区,政府特批的地皮,仿照度假村的形式建造,依山傍水,植被茂密,其中一大特点就是含氧量高。 路琼代换不成自家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闲不住一点,真要把她送到这里无异于是把她关监狱,她不会觉得是在享福。 路琼就把这项活动当作一次普通作业来对待。 他们一行人分为两个大组,一组照看老人,一组打扫卫生。 路琼抽到卫生组的签,不用动脑子陪老人聊天。 这个季节遍地都是落叶,路琼他们小组四人一下午腰都没直起来,门头扫地,总算还原出石砖地本来面貌。 垃圾桶里堆满落叶,路琼让其他人休息,她拖着垃圾桶去倒。 回来时遇到带队学姐推着张奶奶在散步,看到她,学姐像是见到救兵。 路琼走过去:“出什么事了吗?” 学姐拜托她:“你陪一会儿张奶奶,我回去给她拿一条毯子,现在降温了怕她冻着。” 路琼说好。 学姐走后,路琼把垃圾桶靠边放,摘下干活戴的手套搭在垃圾桶扶手上。 她征求老太太意见:“您是想再走走还是在这儿等学姐回来?” 老太太并非不讲理的人:“等她回来吧,省得她还要找。” 路琼固定好轮椅,在旁边的长椅坐下,歇着。 学姐之前一直在陪张奶奶讲话,现在换成路琼,她不找话题聊天,张奶奶耳边安静下来,还挺不适应。 张奶奶偏头打量路琼:“你多大了?” 路琼在眺着远处发呆,闻言回神:“十八。” “你是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吗?” “我是被外婆养大的。” 张奶奶心里梗着一根刺,试图在他人那里寻求平衡:“那你多久去看她一次,多久打一次电话?” 路琼就和小老太太住一起,第一个问题不适合她,她回第二个:“不怎么打电话,我外婆不爱跟我聊天。” 原来不止她的孙子孙女不联系她,张奶奶得到一丝宽慰,又忍不住替路琼外婆抱不平:“别是你不愿意打,把责任都推到你外婆那里,我就不信你打过去你外婆会不接。” “……” 路琼词穷。 聊天就这么陷入死胡同,幸而学姐没多久就回来,僵局打破,路琼重新戴好手套拉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