鬻棠惊呼:“这是什么!?”
沐森淡淡的说:“男#根。”
鬻棠:“……”
鬻棠自然知晓锦盒里装的是什么,那分明是一个男子的性#器官,虽平日里听起来旖旎非常,但此时,血粼粼的躺在盒子里,和旖旎哪里沾染半点干系?
他不是没看出来,只是震惊的问了一句,没成想沐森还回答他了。
梁泮闭眼说:“哥哥,你……你怎么弄来这么恶心的东西?”
梁缨回答说:“昨日君上吩咐,罗王子已然斩下了赵炀的男#根,这是罗王子叫臣带回来交差的。”
原是如此!
昨日梁苒见到赵悲雪的伤势,气怒攻心,让梁缨去传话,阉了北赵的大皇子赵炀,没想到罗东陵做事儿还挺麻利,这么快便有结果了。
梁缨说:“就说不让你看了。”
梁泮躲在梁苒身后,紧紧揪着梁苒的袖子,耸了耸鼻子,虽然不服气,但他的确被吓到了。
梁苒挥手说:“合起来罢。”
“是。”梁缨将盖子盖起来,血腥味终于简单了一些,但仍然充斥着营帐每一个角落,诡异又难闻。
鬻棠在心中感叹,这个梁主,表面上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内在里竟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便是连以暴怒出名的赵寤,都不一定能追上梁苒的手段。
梁苒转头看向赵悲雪,说:“寡人为你出气了,你放心,会盟结束之前,寡人定会让赵寤交出解药。”
赵悲雪笑起来,他的笑容特别“甜蜜”,好似赵悲雪送给他的是金山银山,丝绢美玉一般,说:“阿苒果然还是心疼我的。”
梁缨脸上一红,君父和父亲好恩爱啊。
鬻棠可完全看不出恩爱,谁家恩爱会送仇敌的男#根啊,这说出去会有人相信么?
梁泮终于放开了梁苒的衣袖,他方才的确被吓到了,不过也是因为一时的冲击力,梁泮没有准备罢了,此时嫌弃大于害怕。
梁泮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盈盈,透露着一股娇软,又有说不出来的清丽,柔和的眉眼却隐隐约约渗出一股谋算的凉意,说:“君上,斩了赵炀的男#根的确出气,但是赵寤的儿子何止赵炀一个人?若是想叫赵寤长记性,还需要点旁的手段。”
“哦?”梁苒听到次子开口,便知他有好主意,梁泮的主意,没有一次令他失望。
“泮儿可是有妙法?”
梁缨则是下意识打了一个抖,君父和弟弟都笑起来,虽然笑容好看,可是这两个人一同笑起来,总觉得赵寤要遭难了,而且是双倍的!
梁泮不紧不慢的说:“不如用赵炀的男#根酿上一坛酒,等会盟燕饮之时,用此等佳酿好好儿的招待招待赵主,也算是君上一尽东道主之谊了!”
“呕——”鬻棠实在没忍住,捂住嘴巴干呕,差点吐出来,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沐森是个沉稳的性子,此时也难得脸色惨白,他的喉咙微微抖动,显然胃里也不舒服。
梁苒笑起来:“泮儿的主意,果然是最妙的,寡人已然迫不及待看到赵寤饮下好酒的模样了。”
梁泮应和说:“是罢,君上也这么觉得。”
梁缨:“……”君父和弟弟,很有共同话题啊。
按照梁泮的意思,梁缨把锦盒带走,拿去让膳房酿酒。膳夫们看到这可怕的物件儿,也不敢多说什么,全都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干活儿。
赵悲雪受伤很严重,医士虽然无法给他解毒,但是调配一些去内伤的药,对消肿散瘀都有好处,还可以养气养血,赵悲雪吐了很多血,需要补一补才是。
梁苒走进营帐之时,刚好是赵悲雪用药的时候。赵悲雪用药从来不会让人催,他很能吃苦,甚至饮了药都不需要用水冲淡苦涩。
赵悲雪刚要从鬻棠的手中接过汤药,梁苒走进来说:“寡人来。”
鬻棠无奈,毕竟这里是人家梁主的营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只好将汤药交给梁苒。
也不知是不是鬻棠的错觉,梁苒接过药碗的时候,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指尖,很轻很轻,若有似无,好像错觉一样,接触的时间太短,只是一瞬,令鬻棠感觉的不是很真切。
叮——
【肢体触碰+好感度5】
【鬻棠:5】
系统提示跳出来,梁苒的唇角微微翘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寡人说过了,要让鬻棠做鱼塘中的第十条小鱼。
梁苒接过药碗,转身递给赵悲雪。
赵悲雪捧着药碗,眼巴巴的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赵悲雪捧得不是汤药的瓷碗,还以为他叼了一只小狗的食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