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人一连串爽朗的大笑走进营地,可不正是罗东陵么?
罗东陵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咚一脚踹在赵寤的头上,恶狠狠说:“这个老匹夫!今日可算是逮住他了!”
他扬起大锤,便要打在赵寤头上,梁苒阻拦说:“且慢,罗王子。”
罗东陵说:“君上不是要助我报仇么?难道想要反悔?”
梁苒摇摇头,说:“寡人只是觉得,如此杀了赵寤……太便宜他了。”
罗东陵使劲点头:“君上说的无错!就让他这般在睡梦中死去,实在太便宜他了,就该将他千刀万剐,五马分尸,先把肉片成一片片儿的,再断手断脚断头!”
梁苒笑起来,说:“还是太便宜他了。”
“啊?”这回轮到罗东陵迷茫了,凌迟和车裂,可是他见过最残忍最残暴的刑罚了,哪里还有比这些更加惨无人道的极刑?
梁苒的语气温温柔柔的,说:“赵寤乃是北赵的一国之君,最大的痛苦可不是凌迟或者车裂,而是叫他跌下国君的神坛,然后再慢慢的折磨他,这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罗东陵莫明打了一个寒颤:“好好好!君上说的极好!我都听君上的!”
这里可是会盟大营,梁苒又是下药,又是折磨的,也不好让人看到,这若是传出去,梁苒这个君主的名声可就毁了,为了大梁的基业,梁苒必须维护好自己的口碑。
梁苒招手说:“将赵寤和闻彦之捆起来,带到营帐之中,其余人就让他们在外面躺一会子,等到他们醒来,已然……尘埃落定。”
罗东陵按照吩咐,将赵寤五花大绑,然后又把闻彦之也绑起来,拖着二人进入了营帐,将闻彦之扔在地上,把赵寤捆在营帐的承重柱子上。
梁苒满意的点点头,说:“那么接下来,便麻烦罗王子将寡人也捆起来。”
罗东陵再一次愣住:“为何?”
梁苒笑盈盈的解释:“这里是会盟大营,寡人往后还要带领大梁的子民,因而只能让罗王子来唱这个黑脸了,不过罗王子放心,寡人一定会给罗王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罗东陵爽快的说:“好!自然我跟随了君上,便什么都听君上的便对了,君上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赵寤幽幽醒过来,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无力,艰难的睁开眼皮,一时间不知自己到底是什么境况。他反应了一下,随即哇哇大叫:“放开寡人!!!是谁?!哪个肮脏的贱种!”
赵寤本以为是梁苒下药偷袭自己,哪知梁苒比自己晕倒的还要快,难道不是梁苒,而是另有其人?
“老匹夫!”罗东陵扛着大锤站在一边:“我看你的嘴巴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嘭——
不由分说,罗东陵直接给了赵寤胸口一锤。
“嗬——!”赵寤吃痛,惨叫了一声,疼得浑身打抖。
梁苒这个时候装作堪堪转醒的模样,虚弱的说:“这是……怎么回事?”
“是罗方的贱种!!是罗方……”赵寤大叫起来,还没喊出第二声,又被赵寤当胸砸了一锤子。
“啊!!”赵寤惨叫,他的肋骨肯定断了。
宁愚拦住赵寤,说:“主上下手没有分寸,会打死他的。”
罗东陵嘟囔:“不是还没死嘛!”
赵寤咳嗽起来,他的嘴角甚至渗出了血水:“罗东陵!!是你!?原来是你下药!寡人与梁主在此会盟,你竟敢前来!你不要命了?!”
“不要命的人,是你。”罗东陵冷笑:“如今你被我捆在这里,还耀武扬威什么?狗屁不如的东西!”
梁苒很是时候的说:“这便是说传说中的罗王子么?”
他装作不识得罗东陵的模样,赵寤并没有任何怀疑。梁苒继续说:“冤有头债有主,罗王子,与你们罗国有仇的是北赵,和我们大梁无关。”
“你在说什么!?”赵寤呵斥:“梁主,这里是会盟大营,何其庄重,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罗方余孽嚣张?!”
梁苒却说:“赵主说的倒是轻巧,你我都被绑在这里,你倒是有什么法子么?”
赵寤登时语塞,一副被噎住的模样。
罗东陵早就和梁苒串通好了,说:“梁主放心,我罗国与北赵有仇,正如你所说,冤有头债有主,我罗东陵也不是瞎眼之人!今日,我只要赵寤一颗脑袋,与旁人无忧!”
闻彦之这个时候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便看到罗东陵的大锤高高举着,说要赵寤的脑袋,吓得他眼睛一闭,立刻装死,又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