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苒:“……”怪不得赵悲雪如此欣喜,原来是关注错了重点。
赵悲雪从未这般欢心过,说:“梁缨和梁泮,都是我的儿子,怪不得我见他们如此眼熟,如此亲切,原来他们是你为我生的儿子。”
梁苒毫不吝惜的翻了一个白眼,亲切?你刚才还对长子喊打喊杀,一脸抓奸的表情,竟然说亲切?果然做了北赵的皇帝之后,就开始指鹿为马,信口雌黄了。
梁泮这个时候也走过来,笑盈盈的说:“父亲。”
梁泮的年纪很轻,比赵悲雪显得小,但最多也是弟弟辈儿的,绝对不是父子辈儿的,这父子相认的场面,十足的违和,如是有人偷偷看到,一定会以为他们都是神经病……
赵悲雪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梁泮,笑着说:“和阿苒生得果然一模一样,还有点像我。”
梁苒:“……”
梁苒又忍不住翻一个白眼,哪里像你?寡人分明故意将两个儿子调整的,一点也不像你。
梁缨狠狠松一口气,说:“太好了,其实我们早就想要和父亲相认了,只不过……这其中的原委,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恐怕一般人都不会相信,因而才迟迟未能相认。”
“无妨。”赵悲雪变得特别好说话,和方才捉奸的模样一点子也不一样,甚至露出“老父亲”的慈爱相容,说:“怪不得你的武艺路数和我一模一样。”
梁缨点头说:“是啊,那都是因为父亲,虽然父亲没能亲自教导,但儿子也学习了父亲的一些皮毛。父亲,改日你亲自来教导儿子武艺,如何?”
“自是好。”赵悲雪点点头,夸赞说:“你根骨极佳,又有底子,只需假以时日,武艺必能超越为父。”
梁苒:“……”
已然自称“为父”了,好一个和善的父亲。
“真的?”梁缨欢心起来,一谈起练武,梁缨就有说不完的话,说:“那儿子日后定然更加勤勉,不辜负父亲的厚望。”
梁缨欢心起来,一时和赵悲雪开始叙旧,说:“父亲,既然咱们父子已然相认,那以后就别……别唤我大哥了,实在……实在折煞儿子了。”
赵悲雪一笑,说:“是了,以前都怪为父不好,让你为难了。”
梁缨狠狠松了一口气,说:“父亲你还记得么,小时候你第一次见我,差点把我扔在荒郊野岭!”
的确,赵悲雪以为小皇子是梁苒和其他的女子生下的儿子,心里酸涩的厉害,他又不是什么善茬儿,第一个念头便是偷偷的将小皇子丢掉,丢在荒郊野岭,任由他自生自灭。
只不过,当时赵悲雪看着小皇子,心中没来由一阵不落忍,酸酸的,涩涩的,最终还是没忍心,把孩子又带了回去,一把屎一把尿的给小皇子冷脸换尿垫。
这些回忆起来,真是犹如隔世,又历历在目。
梁苒眼目一眯,敏锐的抓住了重点,说:“什么丢掉?”
梁缨完全没注意到君父眼中的锐利,笑着说:“君父有所不知,当时……”
“咳咳!”梁泮使劲咳嗽两声。
梁缨惊讶:“泮儿,你的嗓子怎么了?”
梁泮无奈的看了一眼呆哥哥,捂着自己的嗓子,说:“这天儿……天儿太燥热了,泮儿……嗓子突然很干。”
梁缨说:“泮儿,吃果子,这果子汁水丰富,润润喉咙。”
梁泮拉住梁缨,说:“哥哥,果子太甜了,泮儿觉得齁嗓子,若不然,咱们去那面走走罢。”
“啊?”梁缨一脸奇怪:“为什么齁嗓子要去那面走走?泮儿你还是饮点水罢。”
梁泮更是无奈,抱住梁缨的手臂,说:“哥哥你就跟泮儿走罢!”
于是半拉半拽的,梁缨便被梁泮带走了,一时间校场只剩下赵悲雪和梁苒两个人。
梁苒追问:“你刚才说丢……”
赵悲雪打岔,走过来抱住梁苒,说:“阿苒,我太欢心了,原来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
梁苒挣扎了一下,推开赵悲雪,赵悲雪也不在意他态度差,又说:“这么算起来,我们已然有四个儿子呢,真是辛苦阿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