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水多少有些怅然若失,然而心情没能低落多久,很快又在顾漠的哄喂下,一口口吃起热腾腾的夜食来。
离开火罐的肉粥冷得快,顾漠又往壳碗里补加了好几次热粥,就连陶水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吃了多少,反正每回顾漠喂来,她只需要张嘴吞下,不知不觉就吃下许多。
她觉得自己的胃里撑得慌,摇摇头拒绝顾漠再度喂来的粮粥:“吃不下了……”
顾漠收拢起壳碗,单手探进陶水的狼皮冬袄里,摸到她鼓囊绵软的小肚子,眸中笑意加深起来:“好,吃不下就不吃了。”
过冬需要足够的脂肪,顾漠一直担心陶水吃得太少会对她身体不好。
而每次喂饱她,则是他最心满意足的事。
当然,顾漠此时还并不清楚,这样的喂饱在不久之后还会有另一重意思。
陶水对他的内心想法一无所知,她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继续探闻空气中的水汽,可惜再没任何新的发现。
直到顾漠解决掉罐里剩余的粥汤,收拾干净碗具来到帐外后,陶水往里挪了挪,腾出一处空位给顾漠坐靠进来。
为了最大可能挡风,斜坑的长度和宽度并不充裕,刚巧只能供两人侧身并排坐躺下。
陶水被顾漠挤拢进了帐内,她体态娇小,几乎一大半的身位都压在顾漠身上,跟直接躺睡在他身前没什么两样。
下有顾漠暖热温烫的躯体,上有层层狼皮毛袄遮盖,左有布帐挡风,右有火塘取暖。
陶水再感觉不到冷,甚至比睡在北部的大沙屋里还要暖和。
唯一的缺点,恐怕就只是垫在她身子底下的男人身躯实在太过坚硬,并不柔软。
而与陶水的感官完全相反的是,顾漠捧抱着她,觉得自己就像在拥捧着一朵温软馥香的白云,哪哪都肉嫩滑软、幽香袭人,叫他爱不释手的同时,身体也无法克制地紧绷起来。
陶水本就躺得不舒服,蹭来蹭去尝试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觉得不对劲。
她忍不住苦着脸抱怨道:“顾漠,你身上好硬啊,咱们可不可以一起斜躺着睡?”
顾漠听到她的话,第一反应并不是松开她,而是竭力放松自己的身体,他哑着嗓子回问道:“这样呢?会不会好些?”
陶水又动了动,并未察觉到他的躯干有松软的迹象,反而更突显处了某处不平整。
她的颊上飞起两抹血色,又气又恼,觉得顾漠是在诳她:“哪里有好些!”
顾漠才认出来陶水指的是什么意思,忙歉意地吻了吻陶水的发顶,老实认错:“是我不好,都是我憋不住……”
他这样说着,辗转着强壮有力的坚实身躯,将陶水放了下来,好让她躺睡到他身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