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声音低低道:“我怕司衡伤害你,你早点出手,他就没机会伤害你了。”
裴言轻笑:“在担心我?”
“嗯。”简月大大方方地承认,“担心你。”
这句话说完他反倒不笑了。
简月脸埋在他怀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一种将她完完全全占有在怀中的拥抱姿态。
默了会儿,他将话题引向别处:“就不好奇我有什么办法吗?”
“嗯,什么办法?”她想了想,“是资金链断裂,还是他们偷税漏税?”
“是法人违法。”
“违法?”她愕然,“司衡还是司知行?”
“司知行。”裴言解释,“他还没有完全将公司交给司衡,所以创世的法人还是他。”顿了顿,“我也是前段时间才查到关于他的陈年往事的。”
“嗯?什么事?”
“代孕。”
简月愣住。
竟然是代孕。
……对了,她好像的确没见过司衡的母亲。
偶尔问起,司衡也是一副不愿意多提的样子。
至于司知行——
她只见过他三次。
一次是司衡求完婚,带她回家见家长,一次是订婚宴,最后一次,则是个普通的周末,司衡带她回家吃饭。
印象里,司知行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对她的态度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从始至终都淡淡的,连订婚宴上也没有露出过笑容。
那时她还以为是司知行性格如此,可现在看来……
恐怕又是因为孩子的事。
得出这个结论,简月已没有什么意外。
也是,像她这样不想要孩子的人,除了司衡,他家里大概率也是接受不了的,甚至他家里还会反过来向司衡施压,让他和她分手。
简月垂下眼眸,觉得荒谬。
是啊,一个做出代孕那种丧失人性的事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她不要孩子,怎么可能真心接纳她呢?
所以,司衡才会在司知行与她之间选择了司知行,选择了另一个能给他孩子的女人。
前因后果都仔细捋了一遍,简月忽然发现自己心里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了。
她早就不会因为和司衡分手而难过了。
要说有什么别的情绪波动,那也只是想看司衡和司知行跌下去而已。
司知行是活该,至于司衡,他想要孩子,她不怪他,她唯一愤怒的点只在于为什么不能和她说清楚,为什么要脚踏两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