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简月在一起的事看起来挺刺激司衡,逼得他做了不少小动作,连我这儿都不得清净。”
“比如。”裴文州顿了顿,接着说,“他想方设法告诉我,你弟弟的车祸和你有关。”
等了这么久终于说到正题,裴言的不耐烦微减,反问:“你相信?”
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司衡的观察力可谓出色,他很聪明地找到了裴文州的软肋,然后用这一点来借刀杀人。
可惜,司衡距离算无遗策还差那么一点。
裴文州相信与不相信,都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不。”裴文州说。
他闭上眼睛,用挡阳光的那只手揉了揉额角:“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你以为我当年怎么带着亚恒往前走的。”
这个回答确实有些出乎裴言意料,他不动声色地蹙了下眉,继续问:“既然不相信,为什么还要我过来。”
“自然是为了亚恒的事。”裴文州说,“司衡这些动作瞧着像是冲你来的,虽然对亚恒影响不大,但长此以往也挺恶心人的。”
他抬眼看他:“裴言,你接手亚恒已经五年,还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当然打算做点什么。
从他得到简月的偏爱起,他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三个月。”裴言说,“三个月后,他会一败涂地。”
裴文州睁开眼睛。
他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坐直身体,将茶杯里的茶喝完,说道:“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
“挺好。”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不过私生子这词不太好听,有空的时候,发个声明吧。”
他补充道:“我来写。”
大众对私生子的印象还停留在出轨产物,他亲自写一份声明,至少能让大众知道裴言的出身没有任何问题。
裴言的出身干干净净,对亚恒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裴言淡淡看他一眼:“随你。”
裴文州的意思他听懂了,但声明与否,他觉得无所谓。
反正时间会淡化一切。
反正简月不会因此而薄待他。
正事谈完,裴言没有再待下去的兴趣,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回头看裴文州:“对了。”
“我和简月的事,不管你支持还是反对,我都不会和她分开,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包括你。”
裴文州原本已经闭上眼睛开始小憩了,闻言又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不会过问。”
就像裴言从没有在他这里奢求过父爱一样,他也从来没有在裴言那里要求过什么父子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