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觉得我像一条疯狗?”
简月被气到,用膝盖顶了下他的腿:“什么疯狗,不许这么说自己。”
静了静,她看着他的眼睛喊道:“阿言。”
“什么?”
“我在叫你的名字,阿言。”她说完弯起眼睛,“你呢,不叫我阿月吗?”
裴言抿了抿唇:“阿月。”
异常温柔的一声,让她的心化成了水。
“嗯。”她微笑,“为什么现在才改口?”
因为“简月”这两个字他叫了十年,早就深入骨髓,永生难忘。
简月,简月。
无数次他想念她又找不到她的时候,都只能默念这两个字。
他念这两个字,早已同呼吸一般自然。
“是因为习惯了?”看出男人的想法,简月忍不住笑,轻吻了下他唇角,说道,“没关系,简月你叫了十年,那从今往后,阿月给你叫一辈子。”
一辈子?
是他想的那个一辈子吗?
他叫她:“阿月。”
“嗯。”
“阿月。”
“嗯。”
“阿月。”
“嗯,我在呢。”
他突然心安。
“阿言。”她接着道,“其实我很自私的。”
“哪里?”
“大家都喜欢小孩,觉得孕育后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们喜欢看自己的小生命一天天成长,可是我……我很自私,我并不想承担他人的人生。”
她一直觉得如果没有她,或许江颖会过得更快乐些,不必为她操心,不必为她担惊受怕,是因为有了她,江颖的人生才和她绑定到一起,被她束缚住,变得不自由。
“如果我有孩子,迫于责任感,我不会抛下它,可是承担他人的人生对我来说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太难了阿言,不仅要照顾它,还要让它健康成长,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可能造成它的心理创伤。”
“没关系。”裴言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比起生而不负责,生而不养,你已经很负责了。”
不止是她,其实他也没办法保证自己会对那个孩子负责,会好好养育它长大。
如果孩子长得像裴文州或赵兰琪,他未必过得了心里那一关。
既然没办法保证,那不生才是对孩子最好的负责。
“而且,怀孕很痛,生孩子很痛,我怕痛。”简月继续说。
“嗯,没关系,我们不生。”
“真的?你保证,不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