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钰在一旁笑了出来,“活该。”
“你都不心疼我。”焦德华搂了搂她。
“明哥打你我才不心疼,”耿钰说,“他打你就是他对。”
郁柏虽然没听完,但大概有了点感觉,不准别人说不,不就是蛮横不讲理。
难怪叶明霁每次见到他心情都不好。
“说说我和明哥是怎么认识的吧,”焦德华说,“阿钰你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耿钰摇头。
郁柏抬眼看着焦德华,很是感兴趣,“怎么认识的。”
有人问出来,焦德华立马来了兴趣,说,“那会我17岁,有一阵很缺钱,佳慧又生病了,我没办法走了歪路,跑到下三街那个网吧,偷了顾客的钱包,被网管当场捉到,顾客要报警,我求他们别报警,我说我去打零工双倍还钱,网管就把明哥喊过来了。”
焦德华喝了口酒,“明哥先是问清楚了事情,问我为什么偷钱,然后明哥自己出钱解决了事情,给顾客赔礼道歉,他押着我上我家看情况,看到了生了病在家的佳慧,相信了我…”
焦德华说着眼睛有些红,“他带着佳慧去医院看病,出钱出力,佳慧病好之后他跟我说,让我别再偷东西了,不为了自己想也要为佳慧想,问我为什么不上学了,我说就那破成绩也读不出来,我也不爱上学,看到书就犯困,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赚钱供佳慧读书。”
说着说着焦德华哭了出来,耿钰抽了纸巾递给他,说,“你还偷东西?”
“不偷了!”焦德华立马说道,“就那一次,后来跟着明哥,明哥跟我说犯法的不能再干,否则他会第一个把我送进去,不信你问明哥。”
他的狼狈解释让叶明霁笑了笑,叶明霁喝着酒,点了点头,“嗯。”
“你的家人呢?”郁柏问。
“都没了,”焦德华擤着鼻涕,“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只剩个爷爷,我和佳慧跟着爷爷,十几岁的时候爷爷也去世了。”
没有家人,是孤儿,这样的身世和郁柏很像,郁柏看着叶明霁,他知道他人好、心软,从郁柏刚搬过来没多久就发现了叶明霁的这一点,可当他知道叶明霁除了对自己,原来对相同情况的别人也是这样时,郁柏并不高兴。
这份不高兴来的很奇怪,他凭什么不高兴?就算有个先来后到,也是焦德华先,他干什么要不高兴。
郁柏琢磨不明白。
焦德华又笑又哭的,但心情总体来说非常好,酒量倒是比平时差了一些,喝了五六瓶啤酒就开始傻的冒泡乱唱歌。
叶明霁知道他这是喝多了,一喝多就唱歌。
“回吧,”叶明霁说,“吵死了,耿钰你一个人行吗。”
“行,他能走。”耿钰扶起焦德华。
焦德华乐呵呵的,“我能行的,明哥,我们走了。”
“走吧,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叶明霁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