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条是:笨蛋才会被佩里海螺咬住。
第三条是:不用担心,你可以嗦它一口,壳脆脆的还挺好吃的。
花寻:“额,你的身体强度应该能够支撑自己嚼碎海螺吧?”
弗雷德里希,摇头,两条长耳朵被甩来甩去:“不行不行,海螺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嚼碎的时候会有寄生在上面的孢子喷射出来,我对孢子过敏。”
有点冒汗的人类站起来,手里拿着螺丝刀和锤子,双手叉腰喘气。
弗雷德里希安慰她:“没关系,我现在基本适应这种感觉了,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说着他站起来:“耽误了很久,我们来处理鱼条和佩里海螺吧,不要耽误晚饭才是比较重要的。”
歌利亚询问过厨房的方向后,拎着袋子走进去,熟悉了蜂巢里各种比较落后的烹饪器具,他看到一条挂在墙上的围裙,指着那个没什么使用痕迹,看起来装饰用途大于实际用途的围裙,好奇地问:“那是你在这里专用的工作服吗?”
花寻:“是的,可以防止做饭的时候食物沾到衣服上,不过我不怎么做饭,所以不太使用围裙。”
歌利亚:“我可以借用一下吗?”
花寻:“当然可以,麻烦你了......等等!”
她一个后撤步,惊恐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把自己上衣脱掉了的歌利亚:“你,你在干什么?!”
歌利亚:?
歌利亚:“如你所见,我正打算脱掉我现在穿的衣服。”
花寻:“为什么???”
歌利亚:“既然这件厨房专用的工作服的作用是为了避免衣服沾染到食物碎屑和汁液,那么直接把容易沾染到这些东西的衣服脱掉是更加明智的选择。请别担心,我是有用良好卫生习惯的歌利亚。”
是真的,歌利亚身上灰色的被毛看起来油光水滑,就像刚从宠物店洗出来的一样,甚至因为过于油光水滑,顶灯在他的毛皮上照出非常亮眼的光圈,微风拂过,也会在柔软的皮毛上描绘出风的形状。
花寻的厨房高度对于人类来说非常合适,但是并不适合竖起耳朵的歌利亚——弗雷德里希的耳朵有一小部分已经贴在墙上,软软的向后折。
......不是她故意要看的,是因为人在尴尬的时候眼睛就是会到处乱看,她正好注意到那一对像是卷耳猫的耳朵一样贴在厨房天花板上的耳朵。
花寻安慰自己,没事的,人类和非人生物就是会有很多代沟和文化冲突,比如之前询问她是否愿意成为宠物的血族,对方并没有不尊重的意思,甚至是因为对她很有好感才会发出宠物邀请。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人类深吸一口气。
人类:“额,是这样的,虽然脱掉衣服再穿围裙
并不是不可以,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们并不会这样做,因为这样会有一些......奇怪的暗示,以及,其他方面的,额,就是,不太好。”
她总不能说这其实是刘备文学或者小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普雷吧?主要是说了大部分人并不能理解啊,就像她不能理解魅魔茄子一样,别人也不太能理解人类落后的xp。
虽然不是人形,虽然全身都是毛茸茸,虽然还有长耳朵,但是!
但是让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的人做这种事情,人类的良知和羞耻感都会感到疼痛啊!
歌利亚陷入了思索。他的脑袋旁边仿佛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加载中符号,但很快,那个圆圈变成了一个“!”
“原来如此,你刚才欲言又止的部分,我想我已经理解了。”歌利亚:“你的意思是,因为担心我使用了这样的穿着后对你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会让你对我产生一些交往或者标记行为的渴望吗?请无需为此感到烦恼,这很正常,你和我是健康的成年个体,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和需求是非常正常的,而我是一个品行良好身体健康的歌利亚,目前并没有伴侣或者交往的对象,如果你需要,我会在工作结束之后满足你的需求。”
这样说着,弗雷德里希抖抖耳朵,穿上那条围裙,然后把自己的上衣递给了花寻:“请帮我拿着这个,花寻,我会尽快结束工作的。标记行为往往意味着能量消耗,我的建议是我们可以在进食结束之后在开始。我的易感期结束不久,这意味着我现在有更多的耐心来照顾标记的对象,请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的。”
他公事公办,义正词严,甚至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在讨论晚饭后如何消食。
真不愧是歌利亚,轻易就能让人类想要吸氧,花寻一手抱着弗雷德里希的衣服,一手掐住自己的人中,好让她不会因为过量刺激昏厥。
抱着衣服的花寻:“......误会。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点误会。”
“原来如此,是我理解错误了。”弗雷德里希认真点头,他看了一眼时间:“但是确实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请允许我帮你处理食材之后再离开吧。”
后面发生了什么花寻已经不太记得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晕过去一会儿,抱着弗雷德里希的衣服变成了一个不合适的行为,她把那件上衣叠好,放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现在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人变成了花寻。虽然在她自己的家里,但是她正襟危坐。
几秒钟后,她因为过度疲劳,虚弱的倒向了一边。
心累,就是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只要不睁开就不用面对这个奇怪的世界的心累。
埃利奥特的联络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花寻很少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就算是经历了阿卡姆的加班,她也不会被那些杂乱的信息素干扰,看起来总是平静但活泼(花寻:啊?我吗?)的样子。
埃利奥特有点惊讶:“怎么了,生病了吗?”
花寻,虚弱的躺在沙发上:“不是,我只是,又一次被种族之间的文化壁垒击溃,正在艰难的康复当中。”
她听见埃利奥特的笑声。今天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不像之前那种虽然蔫蔫的,但看起来暴躁得随时准备爆发一样,今天整个人爽朗了很多。
于是她问道:“今天看起来不错哦。”
“对,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埃利奥特说:“这两本书虽然东拼西凑,甚至不使用一种语言写成的,还因为印刷方式让人阅读起来非常痛苦,但是今天我在里面看见了我比较熟悉的语言书写的段落,内容我也......很喜欢。”
他说:“你想听吗?我读给你听。”
花寻:“可以啊,不过我现在基本掌握的只有通用语,可能听不懂哦。”
埃利奥特:“没关系,我会翻译给你听的。”
他开始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