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手指有点冰凉,深呼吸的次数开始变多,眼睛偶尔飞快地瞥向埃利奥特和戴达洛斯的方向,飞快的一瞥然后飞快的收回,到处乱看,然后再看过去。
她自以为很隐晦,但她尚未注意到,每当她的目光扫过去时,那两位背对她仿佛正在确认同意书上条款的alpha尾巴就会停止摇摆。
梅芙最开始觉得她可能有话想说,但后来她觉得可能不是这样:“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
花寻:“因为我突然想到一
件事。”
梅芙:“是什么呢?”
花寻,非常难启齿:“我、我觉得我的资金不足以支持我租一个可以住得下四个人的大房子。”
梅芙:......?
梅芙有点没懂:“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你现在正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和你搭上关系可能会有危险,而且明明是你自己来找人家帮忙的,结果却连最基本的食宿都没有办法提供,总不能叫人家都打地铺吧?就算人家愿意,她的陋局最宽敞的客厅可能躺一个戴达洛斯就很挤了,总不能让剩下的两个叠叠乐或者躺戴达洛斯身上吧?
人类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尴尬和焦虑,她头都不想抬起来,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能用手措辞,充满痛苦的肢体语言希望梅芙能明白她的意思。
当然啦,花寻自己倒是不介意打地铺哈,但是她的床上也睡不下三个人高马大的alpha啊!
这甚至是没有考虑人家三个愿不愿意一起睡的意愿的情况下!
花寻,难以启齿:“本来我没想到这个问题。”
但是婚飞要结束了,结束之后她就要回到自己家住,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她把脸埋进手里,喃喃:“我本来就是因为没钱在婚飞的时候短租新的房子才会借助在埃利奥特医生的办公室里,现在要租新的大房子我觉得我不太行啊......”
为这件事情愁的真情实感的花寻甚至觉得自己的胃都开始痛了,愁苦已经爬满了眼角眉梢,贫穷压得这个可怜的人类
梅芙:......
她错愕了一会儿之后,从椅子上起来,蹲到花寻的面前去,扒拉她捂住脸的手,把花寻搞得满头问号的时候,梅芙充满探究精神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更加惊讶了。
梅芙甚至惊讶的呆了一会儿,然后叹为观止:“你真的在发愁啊!”
花寻:?
花寻一脸懵:“这、这有什么不对吗?我总不能这样占人家便宜啊,这不是欺负人嘛。”
梅芙看起来很像说点什么。
她的手、尾巴、还有乱飞的五官看起来都在努力的措辞,但是最后她显然放弃了。
她看向埃利奥特和戴达洛斯的方向,忽略了花寻噤声的动作紧张的神情,大声叫他们两个过来一下,然后用简短的话语说明了一下这个贫穷的烦恼。
梅芙在描述了情况之后,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一下花寻的决定,甩着尾巴告诉这两位保护人:“她想花钱养你们,高兴吧。”
花寻......花寻可能在短时间内承受了太多焦虑、紧张、尴尬,以至于现在她突然感觉自己除了疲惫之外,就是深深的平静。
她颤抖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您能闭一会儿嘴吗?”
梅芙:ok。
她作了一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用手语告诉其他人,既然保护人已经确定了,那就请他们好好保护花寻,执法总部这边会尽快的抓捕罪犯,在此期间请务必不要让花寻有任何危险。
说完她就帅帅尾巴离开了。
现场突然成了花寻独自面对这两位alpha。
真奇怪啊,明明本来也认识,都是朋友,但是突然之间,花寻就是觉得自己的脚趾好像多了一个大工程——真奇怪啊!她本来本来也已经理解了雇保护人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两位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就是觉得非常不自在而且还很紧张!
尴尬中她觉得自己可能忘记呼吸了,直到埃利奥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头:“你体温升高了花寻,你在紧张吗?”
戴达洛斯:“没关系,不用紧张,我们可以去,然后你可以慢慢适应一下......我们之间的新关系。”
......住口吧,这听起来更奇怪了。
然而人马并没有因为立刻放过她。
他弯下腰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花寻的神色,然后挑了挑眉:“哇哦,我还以为我们都说明白了,但是现在你好像突然之间露出了一副想要反悔的样子——该不会是你真的对我有什么别的意思吧?”
花寻:......!!!
不是!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啊!
花寻啊了一声,手乱摆:“我不是我没有啊!”
人马的前蹄在地上敲了敲,像是安抚,但更像是挑衅。他说:“你这么在意此事,我当然会相信你的。”
很难说戴达洛斯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托他的福,花寻觉得现在情感上占据上风的已经不是突然和某些人关系改变之后的尴尬和焦虑了。
是胜负欲!
她在这方面绝不认输!
而且难道这个人不是在倒打一耙吗?就算真的有什么想法也绝对不是她起的头吧!
越想越气,她决定锤戴达洛斯一拳。
然而拳头抬起来了,花寻突然拔剑四顾心茫然。她有点不知道该锤在哪里。
人马这个生物吧,他有人身和马身,戴达洛斯站起来的时候两米六七了,这拳冲出去要不就是打在人身的下腹要不就是打在马身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