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李时延炙热的目光,封景一时间竟有些局促,脸颊有些发烫,他害羞的垂下眼眸,低低的问了句,“你要我吗?”
要,他当然要!
如果不是怕吓到封景,此刻怕不是还能让他坦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李时延亲了亲他的额头,见封景害羞的向后,他箍紧封景的细腰,“刚才不是很大胆么?怎么这就害羞了?”
李时延今日心情大好,连日来的阴郁一扫而空。
他几乎要将封景抱起来,却猛然间听到封景的声音,“我想求你件事。”
“说。”
封景能感觉到李时延的掌心滚烫,在他的腰间游离。
“临城开发案,”封景鼓起勇气看向李时延,“能不能加上纪明希的名字。”
李时延松开了封景,眸色变得幽深,“你是为了他才来讨好我的?”
封景本想否认,但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就在纪明希的手中,对封景而言,这是能洗刷罪名的最好机会,他不想就这样错过。
“就当是吧。”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李时延冷笑道:“金钱还是地位?亦或者是摆脱我恢复自由?”
“你一定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旁人怎么说,他都可以不在乎,可是李时延,怎么能这么说他。
“你根本不知道纪明希是个怎样的人。”
李时延摘下眼镜,难掩疲惫和失望的表情,“我去洗澡了,你也早点休息。”
衣服被人拽住,李时延僵硬的站在原地,“还有话说?”
“就这一次,我只求你一次。”
封景紧咬着下唇,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李时延转身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为了他,你竟然不惜献身,你当我是什么?我那么小心翼翼的护着你,就是要看你为了别的男人自甘堕落吗?!”
“说够了?”
手腕处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封景的眼神变得冷然,视线对上李时延,丝毫没有半分怯懦,“纪明希的确不是什么善人,但他的手中有洗脱我罪名的证据,所以我可以不惜一切。”
李时延松开手,表情难掩震惊,“证据?”
“五年前的抢劫案,他手上的证据能证明我的清白。”
李时延有些慌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在意。”
“过去?”封景冷笑一声,“你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吗?你知道求救无门的绝望吗?”
“小景,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这就够了。”
呵,李时延说的真好,他相信就够了。
可他平白坐了五年的冤狱,这样的后果又该由谁买单。
“小景,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折磨自己,就算找到那些证据又如何,什么都不会改变。”
“时先生难道不是为了纪先生担心吗?一旦真相揭开,这件冤案势必会被重新调查。”
封景的视线变得黯然,他早就知道李时延绝对不会放下纪南宸,之前的那些不过都是演戏罢了。
“这和南宸有什么关系,”李时延不觉皱眉,“小景你不要乱想。”
“够了时先生,”封景的声音有些尖锐,“如果你什么都不想做,我不怪你。”
毕竟在他眼中,没有人比纪南宸更重要。
这是一个摆在面前的事实,如今他只是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这一点。
“小景,我并非想为南宸开脱,不过纪明希此人,城府极深,我担心你受到欺骗。”
李时延抓住封景的胳膊,试图想解释什么。
“我已经亲眼见过,就算纪明希再怎么恶劣,我想,他没必要欺骗我这么个无足轻重的人。”
封景狠狠地甩开了李时延的手,“这件事只当我没说,时先生早点休息吧。”
他侧身从李时延身旁经过,面上没有半分犹豫,对封景而言,有些真相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残忍。
落空的掌心,仍留有封景的余温。
啊,真是……
李时延头疼的扶额,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关上房门之后,封景颓然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打湿,可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
或许他不应该说那些话的,如果没有告诉李时延,有关纪南宸的事,或许他能争取到机会才对。
可惜,还是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