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思?”祁修阳徒然看向他。
“取笑你笨的意思。”沈北走到沙发上拽起韩次年:“走吧,去房间睡。”
韩次年晕晕乎乎地捧着沈北的脸左看右看,哇哇叫了起来:“阿北,是你啊,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再不回来,祁修阳这个傻逼就跟别人跑了你知不知道?”
“再说一遍?”祁修阳抬眼冷冷扫过去。
韩次年吓得一个激灵:“大哥我错了,手下留情。”他说着说着差点跪下,怂的一批。
“喝酒果然伤小脑。”沈北皱眉嫌弃地看着韩次年:“如果你的智商变成了负的,我不敢保证我们的友情不会受到影响,毕竟和傻子交朋友会让我感觉受到了侮辱。”
但喝醉的韩次年完全没有智商,乐呵呵地捧着他的脸,凑过去吧唧一口。
沈北:“……”
祁修阳笑疯了。
“你什么时候开的房?”祁修阳笑的捂着肚子问。
他笑的喘不过来气儿,正要开口问是大床房还是标间,沈北堵住他的话:“不要取笑我的双商,标间,让林夏自己睡一间你也不放心。”
沈北说话时语气有点高高在上的轻蔑感,但祁修阳从他的轻蔑里捕捉到了一点得意。
“幼稚。”祁修阳捏着房卡低着头放肆地笑。
沈北抹掉脸上的唾沫冷哼一声。
“对了,”祁修阳想起问:“你什么时候走?”
沈北丝毫不屑于掩饰自己的不情愿:“你们高考结束。”他看起来十分后悔:“之前答应韩次年帮他补化学。”
“仗义。”祁修阳故意使坏,赞赏地拍了拍他肩膀。
沈北毫不留情拍开他的手,扶了下被韩次年扒拉开的眼镜框,拖着醉鬼走了。
包间里又一次恢复安静。
这次连韩次年磨牙的声音了没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以及数不清的杂乱摆放的酒杯和酒瓶。
祁修阳揉了揉手背,转身看向沙发上熟睡的少年,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扬起嘴角舒适地笑了一下。
可他的笑容在下一秒僵住。
因为林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眼睛只睁开了一点缝隙,难得有些惰意,酒气熏的双颊还红着,嗓音沙哑地喊了一声哥。
“几点了。”他问。
祁修阳觉得血液凝固住了般,沉默了几秒问:“你醒多久了?”
“饿醒的。”林夏老老实实说。
祁修阳:“?”
三更半夜我上哪儿给你找吃的去。
于是在三更半夜鸡还没有起床的凌晨,祁大少爷生平第一次因为照顾人忙成了只鸡飞狗跳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