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图归为平线,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牧玟跪着没动,任由工作人员穿梭于身畔。她跪的膝盖发疼,视线怔怔地放在牧甫翔残疾了大半生的右腿,却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
其实她在得知了真相后,有很多想要问的,最重要的那一句,“爸,那您不委屈吗?”。
但这句话在听到父亲最后的嘱托后就再也不必问出口了。
牧甫翔的一生过的太窝囊,太软弱,备受牧家人的诟病。
牧玟闭了闭眼。
自己的父亲……
是个很好的人。她想。
第7章 chapter7
36.
除夕之前,牧徵墨没怎么见到过牧玟。
连牧玠也忙的脚不着地,打电话接不到。年前最后汇总加上高层管理层对明年的计划展望,肯定忙。
今年很巧,除夕那天是牧徵墨的生日。
18岁成人生日。
早上起来,牧徵墨像个国王一样在自己的领地里巡逻一圈,不出意外的没有找到除了保姆管家以外的人。她无聊,洗漱完下楼吃饭。
由于今年生日赶上除夕,牧徵墨不是没脑子的,朋友肯定没时间来庆生,于是自己收拾一下去雪场滑雪。
1月份最冷的时候,再加上除夕这个特殊的日子,教练都请假了,看着不速之客的牧小姐,前台有些慌:“牧牧牧牧牧小姐——”
牧徵墨倒是没什么,摆摆手:“我自己玩玩,你们不用管。”
牧徵墨滑雪滑的不算好,中规中矩。她的学习能力不差,却在牧玟的对比下永远出不了头。那个怪物一样的女人,简直就是除了恋爱以外什么都能解决的无情机器。
自娱自乐了两个小时,累了,牧徵墨回到棚里休息室休息,拿起手机发现了几个未接电话。
她打回去:“仨水儿~”
罗淼故意拉着个嗓子:“生~日~快~乐~”
牧徵墨被她逗笑了,“谢谢,”一边单手解护膝,“今天还有空给我打电话?我以为你要把你老家那座三层别墅的黄花梨家具擦个遍呢!”
“在擦了,”罗淼戴着手套,耳朵里塞着耳机,满脸黑线,“这不是想你了吗?”
“好好好,算我的。”牧徵墨笑着,踢掉固定靴,“上回让你查的东西——”
“查到了。”罗淼说,一边弯腰擦镂空花纹,“不行。没有结果,我的能力有限,如果不想被我爸妈知道,根本接触不到这件事。”
“闭口不谈?”
“算是吧。或者说,很少有人知道?”罗淼说,“这么说应该更准确。你还记得你自己的……出生地点吗?”
牧徵墨脸色黑下来。这是她不愿意回忆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