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翌烟低低的应着,不让他发现自己的眼泪。
“小玟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她对自己要求很严,你不要把她逼太紧了。”
“小玠圆滑是圆滑,也爱耍小聪明,但是骨子里是善良的。管着他,也能干的。”
“墨墨……”
男人哽咽了一下,那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没有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她确实是维克丽的孩子,是个……很苦命的孩子。”
“你不要为难她。”
“就看在我的面子上。”
73.
“这些抱枕和玩具公仔衣服什么的都扔了吧,”牧徵墨挽起袖子,回头和保姆说,“我都多大了——或者送给牧家那些小屁孩也行。”
收拾到最后的一个暗格,是平时保洁都不会动的地方。牧徵墨三年没回来了,里面积上了厚厚的灰。
“出去吧,”她说,“我收拾完再叫你们进来。”
房间里空无一人,牧徵墨把东西拉出来,回忆像是从潘多拉的盒子里涌出一样,暴露在现在的时光里。
一管过期了的牧玟送的修复软膏,一条牧玟亲手给她系上的红领巾,一支牧玟从她书房顺手给她的、已经出不了墨的圆珠笔……还有母亲送她的珍珠项链。
这些不是任何一件“礼物”,却承载了牧徵墨大部分的回忆。
带着牧玟的。
牧徵墨低头看着,有些放空,末了拿出那串珍珠项链,剩下的一股脑扔进垃圾桶。
只是该清理了而已。
74.
周末,等牧徵墨到了才知道这是国际性高档宴会。
她被服务员引领到大厅里,照例的签名登记,就被特定的服务员带去了包厢。杜弗瑞和罗淼正坐在里面吃水果,见人来了打招呼。
“我靠,你怎么不说这是高档宴会!”牧徵墨放下包包坐下来,看着一盘就是四位数的车厘子咂舌,“害得我差点就homeless出行了!”
罗淼:“这不是挺人模狗样的嘛!”
杜弗瑞看直了眼:“? cosi bello!(太美了)”
绸缎面料的黑色包臀晚礼长裙把牧徵墨姣好的身姿剪裁出来,高定的意义就是突出优点,不失高贵的老钱风,脖颈间的珍珠项链成了点睛之笔。
“我妈妈留给我的。”牧徵墨点点那串项链,笑道,“为了那顿早茶,我可是下血本了!”
杜弗瑞不了解,但是罗淼能猜到。既然不明说,也就不必说了。
另一边,作为商业伙伴而非朋友前来的牧玟一身高级灰羊绒西服,略带短跟的皮鞋和胸口的宝格丽灵蛇系列胸针彰显了这位女宾客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