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玟不再理她,拉着牧徵墨往回走。
屋里,牧徵墨换掉这身正式的连衣裙。“你的戒指太大了,”她说,“我戴在无名指会掉的。”
牧玟转身也换好家居服,这些天在牧徵墨看不见的地方,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果断而决绝的处理了所有肮脏,难得留下清闲。“爸是按着我的尺寸量的。”她说,“那时他知道我以后的爱人不会是男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参考。”
牧玟骨量大,手掌张开比牧徵墨大了一个指节。女孩撇撇嘴,忽然想到什么:“哎,你之前一直有一个银素戒?”
牧玟身子一顿:“你听谁说的?”
“那就是了。”牧徵墨一点也不被她带偏,“我不只知道你有,还知道那个戒指你出席商务从不离身,还知道它和wm第一件成衣礼裙相配。”
她说着,一步一步靠过去,把牧玟逼在墙前。“听说从柳落集团牧总22岁回国继承家业之后出席的很多公开场合都会带着那枚戒指,众议牧总这是一直有着稳定的恋情和素人恋人。”
“在wm第一年公开时尚新品的成衣后,不少眼尖的就看出来moe·zéland女士设计的墨蓝色针织群与牧总手上的戒指十分般配。”牧徵墨笑脸盈盈,伸手去摸她,“牧玟,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出轨?”
牧玟靠着墙,颔首看着面前的女孩在自己怀里撒娇打泼:“没有。”
“如实招来!”
“就是没有。”
牧徵墨把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得意洋洋的,像一只翘起尾巴的猫儿,“因为那件衣服的设计是你看过的。”
准确来说是牧徵墨在高贵而漂亮的水下囚笼里生活时无聊打发时间设计的灵感。她被牧玟要求呆在水下的乌托邦,一条金细链子让她画地为牢。牧徵墨无法,终日的靡乱带来的是她的翻涌在内心的躁郁,是牧玟隐藏内心的疯。于是她就每天对着波光粼粼的水底和自己13岁的礼物,创作出了这一件内敛中带着清狂,优雅又带着戾痞的作品。
她是沉入海底的鲸。
牧玟每天下班,机械的洗漱,更衣,端着牧徵墨抗拒的饭菜一口一口耐心的喂给她,然后看着她闷气发泄在并不满意的各种手稿上。
牧徵墨在那里设计出了自己人生中的毕设“白浪嬉玄水(wavesdeep)”和第一件成衣单品“昌明(charming)”。
也就是牧玟偷偷根据设计了配套私人素戒的那款礼裙。
“还不承认?”牧徵墨笑道,“不承认我就跑了!”
牧玟扣着她的腰:“你跑去哪儿?”
“你管呢,反正我要是再跑,你就休想抓到我。”牧徵墨抚着她的肩,上半身微微后撤,拉开点距离,“牧玟,我不想做个小丑。”
“你不是。”牧玟说,看着她目光灼灼,“你从来都不是。但是我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