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气,她裹上了羽绒服,围巾帽子都戴上,伏城竟然只穿了一件薄外套。
幼宜去摸他的手,还在开车,也是热的。
“你一点也不怕冷吗?”
伏城说: “边疆更冷,也穿不了太多。”
不是天生就不怕冷,都是后天训练出来的。
对他来说,习惯了。
元旦高铁站的人流量增加很多,幼宜看了眼时间,在想或许要多预留出十分钟。
不然怕堵住。
于是她准备下来了。
伏城伸过一只手,掌心握住她的脸,别着她的下巴过来,低声道:“就亲两分钟。”
“会耽误你吗?”他都是绝对的语气了,还要问。
于是一个吻落了下来。
他的唇不像他的手一样热,反倒是冷的,这两天没刮胡子,很短的胡茬微微刺着,硌到她唇角,她一点也不觉得不舒服,反而迎合亲昵的亲了亲他。
她会很喜欢他的亲吻,强势掌控力下,是伏城才有的温柔。
只有幼宜才会知道的,那种柔意。
幼宜突然都不想走了。
她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我会想你的。”
他只是“嗯”了一声。
“回来的票买了告诉我一声,到了来接你。”
伏城把她的围巾围好,扯到下巴上,只露出半张脸来。
幼宜下车,她朝他摆摆手,说“再见”,本来伏城应该回去了,他停了下,也打开车门,下了车。
幼宜问:“还有事吗?”
伏城摇头:“就想再看看你。”
看吧,在喜欢的人面前竟然都是离不开的。
幼宜头一次真切的体会到,她心脏里像被装得满满,他强势侵入占了所有的地方,于是,连缝隙都没有了。
她进站之后,检票上车,回头了看了一眼晟林高铁站,恍然想起去年除夕回家时,相同的地方,却全然不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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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宜上车后,伏城在车里待了会儿,然后他开车去医院。
上次简单的做了一次检查,这次主要来做病理活检,另外就是,之前那两次手术,伤到的地方,要再复查。
其实医院都放元旦假了,值班的人少,也少有人会在元旦来看病。
整个门诊大楼都很安静。
伏城从日间手术室出来,右手包着纱布。
友人随后出来,摘下口罩,拧了瓶水递给他。
“怎么现在就有空了?”
“就三天。”伏城说:“检查结果三天能出来吧?”
“本来不能。”元旦期间各个部门人都减少,不严重的事往后推,等节后上班再说。
但他找了病理科的朋友,请他吃了顿饭,帮忙加急做一下。
后天应该就出结果。
友人劝他:“你还是多留几天时间,到时候赶在年前一起把手术做了,不然近年关了手术不好排,拖到过年就时间更久。”
伏城接过他的水,没说话。
“你当年做那两次手术,等于是鬼门关闯过来的,当时你那伤我后面见了照片,说实话,行医这么多年,也被吓到了。”
友人翻阅他病历时,甚至难以想象他都经历了什么,而现在他康健的站在这里,也让人咋舌他恢复能力之强。
算了,不提这个了。
“你最近公司怎么样?收益还行?”
友人知道,他回来之后办了个公司,开展了好几个军事基地,专门承接军事训练活动,他还和晟大也签约了,负责以后每一届的军训。
应该办得挺好。
就他现今这个规模,他猜一个月上个百万不成问题,后续继续扩大规模,挣得只会更多。
“存不少了吧?”
“还可以。”伏城说:“全在我老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