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就算是之后警校组时期,也还会有……可惜班级里没有伊达航班长,我也没有幼驯染……”藤江水月蔫答答地自嘲道,“所以果然应该去染黑吧,就没人怀疑我的发色吗?真是奇怪的地方。”
好像尊重了,又好像没有,连教官老师都是这样无视自己,太过分了吧。
但是藤江水月有时候又觉得并不是他们无视自己,而是对自己不满,却根本没有办法,仔细思考了一会,猜测应该是自己身份上的问题。
不然为什么一个十四岁的初中生非要在这个地方,跟大学生一起学习和训练呢?
她揪了一根旁边的狗尾巴草,决定等会回宿舍找找。
有相关的入学资料最好,否则只能找更高一级的老师询问情况。
藤江水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原本的女孩刚入学,熟悉她的人不多,要不然自己根本没有记忆,很难不被周围人发觉变化。
下午的课程多是文化课,勉强让藤江水月松了一口气。
即使课程内容已经在好几章之后,按照自己的理解能力,也能跟上老师教授的内容。
不过她心里还惦记着调查身世的事,放学从老师口中得知,警校学生的资料内容一般不能查看,于是只能作罢。
她回到宿舍,以防万一翻了翻行李和手机,庆幸的是通讯录里面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备注是校长伯伯的人。
“校长?这里的校长吗?后面的称谓看上去是亲戚关系啊。”藤江水月故作高深地猜测着。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他们之间的通话刚好从前几天开始,而跟父母的通话,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没有下文,只剩下好几个未接电话。
且,相册里干干净净,三个月前新换的手机里没有任何家庭或亲人的痕迹。
——这个女孩来到这是三个月前匆忙决定好的事,她莫名其妙断了一切和过去的联系,被塞进了这所学校中,交给父母称是在当校长的这位远方亲戚照顾,然而实际上,他只是欠了他们人情的叔叔,然后,双亲失联,直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藤江水月看着手机,疑惑地挠了挠头,“诶……难道说,我是被托的那个孤?呸、不是,怎么咒自己呢?”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应该去寻找这位“校长伯伯”问一下情况,自己入学那么长时间都没见到他的身影,该不会忘记还有这种事了吧?
第2章 警校校长,熟人?
藤江水月犹豫片刻,拨通了通讯录里那个备注,等待时间没超过三秒钟,对面就传来一个略显慈爱的声音。
“水月?怎么这个时间来找伯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不是……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我很好,”藤江水月紧张了一会,努力放松语气,“那个……我好像,还没有问过伯伯你的名字?”
十四岁啊,在这个地方真的不是摸鱼混日子吗?
“这个,你喊我‘交场伯伯’就好……今天你入学,我实在忙得找不到时间带你四处看看,不过,课程和训练场你应该都认识,今天有没有去上课?”
“……有。”
藤江水月不敢说自己迟到的事,有点心虚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听对方开始诉说一些难处并寻求体谅。
她除了点头和回应外插不上话,等到终于能问点别的,不禁立刻追问:“交场伯伯,我的父母到底去哪里了?他们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为什么要我来这里学习?他们是不是——”
“水月啊,”对面突然打断话语,语气严肃几分,“伯伯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对你说谎,但是,现在这个问题我还不能回答——我跟你的父母约好了,不能当一个毁约的人。”
但不回答和回答,有区别吗?
藤江水月觉得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了。
不过相对死亡而言,或许确实还有别的理由也说不定。
在这所四处都感觉到一种军事化管理的警校里,另一种更为严肃的可能……
那就是——卧底!
但这种仿佛抛弃唯一不能独立的家庭成员的情况,甚至知情人也不能明说,应该属于特殊情况里的特殊情况。
“好,我不问,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们的失踪是不是……和某个组织有关系?”藤江水月语气纠结又忍不住带着一丝微妙的激动,“是不是我们永远都不能再见面了?”
唯有死亡才能与生前的一切斩断,无论曾经是否拥有家人,都不会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