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你下了晚自习再去找他拿。” “……”听着翻译器里传出来的声音,中原中也的目光可疑地飘忽了一下,然后他说: “我没、带,手机。” 这个借口通常是管用的,一般来说只要藏得够好,不被找到,纪检部再怀疑也没办法。 而且如果不是老师到场,一般学生之间互相检查的话,都是能放过就放过了。 比起这个,杜争玄更好奇的是,中原到校也就一节课的时间,她作为同桌都没看见他拿出手机来,别人是怎么知道他带了手机的? 纪律委员马上就解答了她这个疑惑。 “校草同学,发生这种事呢大家都不想的,”纪律委员说:“但这回我是真没办法,阎总他直接搜到了,你狡辩都没得辩的。” 杜争玄:“…… ?” “是不是这个?” 前座龙婉掏出来手机给她看,看着蓝牙搜索界面上「中原中也的IPHONE」,杜争玄沉默了。 不是她说,这未免有点太不背人了。 “谢谢配合,下次记得给你手机改个名。” 纪律委员拿着中原中也的手机走了。 然后又上了两节自习,又有三个老师来检查抬头情况。这么挨到十点下晚自习的时候,杜争玄觉得中原可能有点想回家了。 不是说小区那个租来的家,是指海对面那个。 她犹豫犹豫,还是叫住他,说:“那个、明天早上六点半到校,这你知道吧?” 中原中也停住了,他回头看杜争玄: “……?” 尽管一句话没说,杜争玄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她点头说: “是,我知道现在已经十点了,但是明天就是六点半到校,是「到校」、……算了,明天你跟我一起走吧,方便吗?” 翻译器叽里咕噜把她的话翻译完,杜争玄看着中原点了点头,她松了口气: “那明天六点十五门口见,千万别迟到,迟到我不等的。” 中原很认真地又点了点头,说:“好、…我明白。” 杜争玄觉得这挺神奇,明明是同一个人,但磕磕绊绊说中文跟说母语时、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她离开教室走了段路,想了想又折回来,对中原说: “中原さん、君のhaircut、服の中隠れて、not cut 也ok(你的发型不用剪,藏在衣服里也可以)。” 她边说着,边用自己并不存在的长发示范了怎么把小辫子藏到衣服领子里。 其实这么干的时候,杜争玄心里有挺强的负罪感。 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因为贪图人家美色表现得太殷勤了。 其实换了别人,就算两人住对门,她顶多保证早上起床的时候去叫一下门,绝不会说两个人一起约着走的。 人等人效率太低,有这时间她多睡会不是好的吗。 但在美色面前,她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这也没办法,有这么帅气的同桌换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她这么干无可厚非……对吧?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e?n?2????Ⅱ?5?????????则?为?屾?寨?站?点 杜争玄一边这么想,一边心虚地用余光悄悄看周围,就怕龙婉出来打假,说「上回咱俩一起去打水怎么没见你这么乐于助人呢」。 谢天谢地,龙婉早走了。 杜争玄放心了一点。 * 答应了杜争玄的邀请,中也安心了不少,但同时心里涌上一股负罪感。 原本他来这里的目的就不单纯,是为了谋取杜争玄身上的「某样东西」,搬到她家对面、转到她的班上…都是为了达成这项任务的手段。 然而杜争玄不但热情地帮他融入环境,在横滨时还帮了他那么大的忙。 理论上来说,她对中也的身份和异能力应该一无所知,所做的那些事大概率只是出于单纯的善意。 这让中也感到了一丝内疚。 他很早就感觉到,这地方的同龄人都单纯得不可思议。 跟太宰比不过是正常的,那家伙的心眼多得举世罕见。但这里的学生,跟他以往见过的同龄人都不一样。 就像在白纸上涂抹上灰痕一样,他感到愧疚。 这种心情很隐秘地在他心里慢慢生长,他有点出神,以至于没听到杜争玄叫他的名字。 “聞こえてる(能听见吗)?” 少女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中也回了神,开口要道歉,对方却先摇了摇头,把刚才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她还是那样中日英夹杂着说的,因为说的很慢不流畅,有点像小孩子那样的可爱,内容却很正经。 她问:“月考的九科,你有没有哪科擅长的?” 中也有点不明所以:“这个有什么影响?” 对方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像是没想到他能问出这样的话,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 “影响大了啊!要是有哪科你能考个第一,或者干脆出息一点,直接考个年级第一,别说上学带手机了,你就是上课玩手机,老师都能装作没看见。” 中也回来的匆忙,他的那群翻译团队都没带回来,至今仍然留在横滨破解杜争玄的那份神秘语文试卷。 而机器翻译显然不太通人性,他听了半天机械音,迷茫地问:“什么「出于兴趣(出息)」?” “是「出息」,就是考第一,to be number one,understand?” 她解释了一会儿,最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说:“没关系,听不懂也没事,长这么帅我会溺爱……” 她声音压得很低,语速又快,大概是以为中也的那个翻译器不会收录进去。 实际上那款实时翻译器尽管内置的翻译软体不怎么样,本身的硬件质量非常过硬,捕捉的话语范围超乎寻常地广。 中也听懂了,但是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就算是他也知道,要是对这句话作出反应会让场面陷入尴尬。 所以他假装没听懂这么露骨的话,但是耳根悄悄烧起来了,还好杜争玄走在前面没看到。 不经意的真情流露总比当面强调可信得多。 两人互相道别回家后,中也回家后略微休整,又想起了他那位突然窜出来的哥哥。 对,那个被称为「暗杀王」、并着手打算杀掉他朋友的魏尔伦,自称是他的哥哥,说外人都无法理解他们所面临的孤独blabla…… 换平常中也可能会听听,弄不好还会反驳。 但那会儿他刚回横滨不久,后遗症还在,他有点晕字。尤其是这种意味不明还长篇大论的输出,他听了就烦。 结果一点没听进去,完全没搞懂那个「魏尔伦」究竟在说什么。 中也只记得,他在对方长篇大论完后冷笑了一声,说: “首先,只看头发和眼睛颜色,我们是亲兄弟的概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