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三天后的晚间黄金时段,秦添在教室里写作业,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做着最后冲刺。
高松然备完课,随手拿起手机,却发现秦添爸爸给自己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
“高老师。秦添怎么在裕兴制药厂实习?我们怎么都不知道这回事?”
“高老师,你清楚这件事吗?秦添每个周末几乎都去制药厂!”
“制药厂雇佣童工。这合法吗?”
高松然愣住了。怎么回事?谁把消息泄露给秦添爸爸了?
要知道,秦添每周六去裕兴制药厂实习这件事,连10班同学知道的都不多。除了宿舍里的四个室友,也只有同桌何珊燕、班长赵华枫知晓了。
当然,高诗静也很可能探听到了这个消息。
不过,这些人都没理由把秦添在制药厂实习这件事透露给她的父母。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们想告诉秦添父母,也没这个渠道。
秦添父母并不关心女儿,很少来找老师聊天,而班里普通同学也拿不到只有班主任才有的全班家长通讯录。
高松然又想到了和秦添一起实习的药学专业大学生们。作为一个高中生,秦添的成绩实在太闪耀了。
不会有人看到自己学了四年专业课,到头来实习检测得分还不如一个高一小孩,心态失衡,所以去举报了?可是,举报者又是怎么拿到秦添父母的联系方式的呢?
高松然想了想,拿起电话,叫上秦添,两人去了10班外面的走廊。
听说父亲知道自己瞒了好几个月的秘密,秦添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吃惊之余,似乎还有些担忧。
高松然将他的推断和秦添一说,秦添却摇头道:“我觉得不会是这些大学生哥哥姐姐。虽然每个星期六,我都和他们一起实习一上午,可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在实验室里各玩各的,或者统一听制药厂里的工作人员给我们讲课、放教学视频。我们私下里交流并不多。唯一一个和我稍微熟悉一些的,是在实验室里和我邻桌的大姐姐。但就算是她,我也没有透露过半点家里的情况,更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爸妈的联系方式。”
高松然想:也对。如果不知道秦添来药厂实习是故意瞒着家长的,那么就算有人出于嫉妒,想害她,也只会报告药厂的负责人,比如冤枉她作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