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现在的王笛在现在的生活条件和另一个母亲没有那段耻辱过往、导致自己缺衣少食、没钱报各种兴趣班之内选择,王笛还真狠不下心来选择后一种。
只能说,自己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周围小伙伴无情的嘲弄、爱恨交织的复杂母女关系、对自己出生意义的质疑,笼罩在王笛心间无法消散,她的生活和。
适逢她最迷茫最痛苦的时候,王笛遇见了摇滚乐。在激烈、混乱、侵略性十足的音符中,王笛找到了表达痛内心挣扎的途径。
她喜欢音乐里那种巨大的、能够穿透耳膜的声响,每一击都能释放出积压已久的情绪。独特到有些别扭的音效,让她苦涩的心反倒找到了共鸣。
工业摇滚震耳欲聋的力量和攻击性,也让她好像找回了对失控的命运的掌控感。一次次的锤炼,也让王笛的心变得愈发坚硬。
可是,这一切,包括曾让她感到耻辱的有关母亲的一切,真的适合和面前两个相识不到几小时的人说吗?
想了想,王笛还是选择了更保守的回应:“工业摇滚让我体会到生活中感受不到的力量,绝望的嘶吼、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反倒让我找到绝望中的希望,和心灵的平静。”
影月对此不置可否,夜玫瑰却又提起了主唱黑鸦:“那可真巧了,黑鸦的歌声就很有力量,但也有我们的粉丝形容,她的歌声给人一种废墟之上重生的希望。相信你们一定能配合得很好。”
王笛想起刚进录音棚时影月说过的话,疑惑道:“她还有别的工作吗?”
“嗨,”影月撇撇嘴,“工业摇滚在国内是小众音乐里的小众,光靠音乐也只能勉强养活自己。我和夜玫瑰家庭条件挺好,对我们也没有太多期望。黑鸦姐嘛,年龄比我们大些,可能也想存钱吧,演出的费用不够,所以还有兼职工作,偶尔还会去别的场子客串演出。”
王笛忽然有些打退堂鼓了:自己打鼓天赋卓绝,还加入了一支自己最喜欢风格的乐队,没想到却也是一条艰难的道路。
第259章
野猫乐队的演出基本局限在那些狭小的场地和昏暗的酒吧里,王笛并没有现场聆听的机会。她习惯听的,大多是国外工业摇滚乐队的作品,毕竟,这种小众音乐在华国的受众实在有限。
她甚至不知道,在自己所在的运夏市,就有一支由女性组成的乐队在坚持着工业摇滚的路线。想听黑鸦的演唱,王笛只能通过夜玫瑰手机里那些画质粗糙的录像来想象。
这是热情的歌迷在听众席上偷偷录制的。有时歌迷站得太远,画面便模糊不清,音质更是参差不齐,夹杂着听众席上无数人的尖叫和欢呼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