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松然意味深长地看了薛恒一眼,看得薛恒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高老师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对于薛恒的请求,高松然并没有拒绝。
一个电话打过去,高松然却告诉薛恒的父亲说,薛恒和几个同学在办公室里找老师答疑,稍微晚点再回去。
高老师并没有和薛恒爸爸说自己找薛恒单独谈话,而是撒了个小谎,这也让薛恒心里想不明白。
再次坐下,高松然轻声问道:“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你这眼袋重的,都可以割下来放菜市场论斤卖了。”
高老师的语言艺术总是那么接地气,就像上一次在教师食堂,又是什么头皮屑落饭里、又是头发太油招来米军攻击的,丝毫没有顾忌。
薛恒点了点头,吞吞吐吐地说:“是的,最近熬夜了。”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在设计一款游戏。”
父母不理解他在游戏设计上的投入,但薛恒心里却有一丝期待,希望高老师能支持自己。
见薛恒心理包袱好像很重的样子,高松然又道:“是这样的,你爸爸今天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你现在玩游戏玩得变本加厉,甚至趁他们睡下后还熬夜打电脑,他们担心你荒废了学业。”
薛恒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分倔强:“高老师,我半夜起来,是因为我在做一款肉鸽爬塔游戏,设计数值,研究游戏平衡,还在网上找了朋友帮忙编程。”
没等高松然开口,薛恒重重地咽下一口口水,郑重其事道:“这是我的梦想,不是玩物丧志!”
高松然却好像瞬间被“肉鸽爬塔游戏”几个字吸引了,好奇地问道:“你设计的是这个类型的游戏?我以前也玩过。在米国交换时,我和我室友——就是《骑趣保险》的导演——联机打过一款叫做《困在地牢》的游戏,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不确定国内有没有引进,英文版叫《trapped in a dungeon》。”
听高老师居然没有接着“爸爸打来电话”的话头教训自己好好学习,而是一本正经地讨论起了他自己玩过的游戏,薛恒也来了劲:“我设计的游戏和这类传统的都不一样,并不是从头打怪打到尾。我的游戏,玩法、机制很丰富,除了打boss,还有的关卡是在时间限制之下采集足够资源、协助关卡内的农民单位造塔防御,甚至井字棋等多样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