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恶意,现在这情况也是我没料到的。” “嗯,这点我相信。”那声音说。 “你怎么知道的?” 喻星不相信对方这么傻白甜,而且还是面对她这个忽然出现在身体里要抢夺身体控制权的陌生意识。 温柔的声音说:“其实每个人的神魂都是有颜色的,其一生都烙印在神魂之上。你身上并没有污浊的痕迹,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你就觉得十分亲近,或许这就是你找到我的原因吧。” 喻星含糊道:“差不多。”她又问出自己一个最关心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成仙?” 她收敛自己的力量,自然也不能感受这具身体了,只在最开始有个模糊的感知,知道对方现在是渡劫境,但到底什么程度她却不知道。 “成仙啊……”这位未来仙人说起成仙时没有半分期待,随便估量出一个时间:“至少还有万年吧。” 喻星:“?” 她一时以为自己又来错了时间点,但很快反应过来,那位仙人从修行到成仙也不过用了几千年,哪有万年! 喻星道:“你低估自己的天赋 了。” 未来仙人哈哈笑了起来:“我没说我要万年才能成仙,只不过还想在这里待几万年,我认识的人都在这里,着急飞升做什么?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道友?” “喻星。” “这名字……你和星辰阁是什么关系?” “我母亲是星辰阁的弟子。”喻星说。 对方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笑着报出自己的名字:“你叫我枕流吧。” 枕流说:“喻道友,等我闲下来再和你畅谈,我要先解决器灵的事情。” 喻星只得暂且按捺下自己的心思,也看向了那个还被溯洄符定住的血色熔炉。 血色熔炉的四周又出现了两道金色的锁链,将它牢牢缠住的时候,时间的力量才消失。 熔炉也想要挣扎,但是锁链缠得太紧,它跳了两下还是放弃了,最后硬着脾气道:“要杀要剐随便你!” “我不杀你。”枕流说。 熔炉似乎不敢相信:“为什么?” W?a?n?g?阯?F?a?布?y?e?ì????????€?n????〇??????????ō?? “因为铸造你的人才是怀着坏心思,你无法选择出身,只能跟随自己的主人杀戮成长,这一切都是人的错,和你这个器灵无关。” 熔炉第一次听到有人能这么坦荡地和它说出这么一番话,它曾经接触过的人类大多是在它躯体里歇斯底里的尖叫,最后含着无尽的不甘和怨恨而死,那些恨意它早已经熟悉,但是今天的感觉却是陌生的。 之后它又听到面前的人族继续道:“你以后不能再这么杀人了,必须要消磨掉身上的杀意和怨恨。” 熔炉强迫自己冷静,审视面前的人族:“你是不是对我有企图?” “你好聪明啊!”枕流赞叹:“实不相瞒,我也有一件法器,只不过它一直没有器灵……” 枕流的话未说完,熔炉就开始尖声大叫:“你们人族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休想!” 枕流不解:“我怎么恶毒了?” “你不就是想抹去我的意志,取出灵性融入你的法器中,让它生出器灵吗?”熔炉尖声质问,然后又开始大声咒骂。 枕流被熔炉这破防的样子逗笑了:“你想太多了,我是想让你和我的法器多接触,看能不能哪一天它会自己开窍。” 熔炉的咒骂戛然而止。 而枕流就像是自己所说的那样,取出了一件法器。 喻星也再度认出来,这就是仙炉的前身,上面缺少大道纹,现在这个炉子看起来太质朴了,因着缺少灵性,连一些寻常法器都不如。 尤其是和熔炉摆在一起,矮墩墩,全无气质,完全被比下去了。 熔炉看着身边的小不点,身为器灵,它对器的了解比人更多一些,不能说眼前这家伙全无灵性,只是微末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许碰上机缘,就会飞速成长起来。 而它的主人肯定会给它这个成长的机会! 熔炉忽然生出一种自己都陌生的嫉妒之情,为什么它没有遇到这样的主人呢?它从出生起就要被主人喂人族,喂那些灵性的生灵,熔炼这些东西供主人修炼。 它其实并不喜欢那些东西! 嫉妒之心如野草在心底疯狂生长,然后熔炉在枕流解除锁链的瞬间就朝着那个平平无奇的炼丹炉撞了上去。 枕流望着一直用头撞丹炉的熔炉,问喻星:“难不成它们法器有自己的沟通方式?” 喻星:“……我感觉它在发疯。” 之前在寝室里刑雯雪炼丹失败太多次了就会拿头撞墙。 枕流还是理解不了器灵的想法,不过熔炉收着力,她的炼丹炉材质也很坚韧,都不需要她担心。她将两个炉子收入储物空间中,然后才又和喻星闲聊起来,多数话题都是枕流主动找的,喻星来答,只是她想真正告诉枕流的却一个都说不出来。 喻星又看着枕流去了一处极险之地采摘了一株灵植,然后才回到了符宗。 从随身的传送阵踏出,喻星立刻认出了这处地方,这是枕流的修行之地。这里满山的灵植,但是和她那个时候不同,现在这些灵植的品质多是百年和千年,枕流为之前采到的灵植寻到一处适合之地,又布下符阵助其生长。 喻星不由得感叹:“我感觉你对丹道的喜爱超过了符道。” “不能这么说,听师姐说,我刚出生没多久就与符文生感,我小时极爱符术,看着那些符文似乎就能感受到大道的严谨与秩序,一切自有其定律。炼丹是我后来才喜欢上的,和符文不同,炼丹可自由可随性,多了一份惊喜。” 喻星不太懂,她并不觉得炼丹能和自由扯上一起:“炼丹不是需要严格按照丹方来吗?我有一个好友,稍稍错了一点,就炸了丹炉,她随身携带近百个丹炉。” “哦,你那个朋友肯定是老派的,我是新派的。”枕流说。 喻星好奇:“新派?我没听过,你们新派怎么炼丹?” 枕流正有几分炼丹的兴致:“我现在给你展示一下。” 她朝着那些灵植随意招招手,随后就有七八种灵植飞出,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而来。 枕流在前面走,灵植飘浮着跟在她身后,最后到了她修行洞府的一处石桌前停下,枕流把储物空间的两个炉子取出来。熔炉暂时没办法炼丹,枕流把它放在旁边,然后掀起了炼丹炉的炉盖。 她一招手,身侧飘浮的灵植全都落入炼丹炉中。 喻星没自己炼过丹,但却不止一次见过刑雯雪炼丹。 “这不对吧,你都不处理一下这些灵植吗?” 喻星记得炼丹有的需要灵植的叶,有些需要根,有些是内部的精华,反正很讲究。 旁边的熔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