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咱们考古人可不能轻易信这些。”陈教授忍不住笑了笑,“不过遇到这种,我也有个办法,就算现在不教你们,等以后真的到了考古工地上你们也能学到,极个别天赋极高的同学,可能不用人教,自己也能领悟这个办法。”“什么办法?”
“在身上写领导的生辰八字,一边开一边念,有事去找领导。”教室里顿时笑声一片。
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才又有人问:“听说陈子毅也葬在这里?”
“史书上也这么说。”陈教授点头,“不过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天陵里面并没有发现陈子毅的墓,盗墓贼应该也没有找到过。”
“那他葬在哪……”
“这对我们来说,仍是个谜。”“哐当!”
一声闷响传来。
外头不知何时起了风,将打开的窗户陡然吹得关上,玻璃都差点被震碎了一样,吓得不少人浑身一颤。
“嗡嗡嗡……”
陈教授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上课之时一般他是不轻易接电话的,然而今天拿起来看了看,稍作犹豫,还是对同学们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弯腰接了电话。
电话时间不长,他却陡然皱了眉。没有过多思索,这位几乎从不迟到早退的老教授对同学们鞠了一躬,诚恳说道:“对不住了同学们,今天的课只能上到这里,刚接到电话说天陵附近的街上修地铁,不小心挖出一个古墓,埋得很深,我得过去看看。同学们可以自习,也可以直接下课,自由活动,要是感兴趣,也可以跟着我一起过去看一看,只是你们现在专业学得不好,不能进去帮忙,只能在外面看。”
说完便脚步匆匆,往外走去。
有人欢呼,拿起书就回了宿舍。也有人满心好奇,跟了上去。
外头早已起了风。
天上满是铅灰色的云,像是被风用刷子胡乱的涂抹过,狂风肆虐,呼啸穿街走巷。
一名道人沿街行走。
道人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皱纹,可依稀能看出许多老态,身上道袍洗得发白,不知多旧了,拄着一根青绿如玉的竹杖,步伐十分悠然。
身边人来人往,都向他投去目光。这个时代已经极度包容,街上常有奇装异服者,人们也是形形色色,亦常有真真假假的僧侣道人出来化缘亦或是骗钱,按理来说很少有人会向一个道士投去目光,可这名道士却总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相比起四周脚步匆匆的行人,道人显得过于悠然了。相比起行人脸上的浮躁,道人又显得过于从容了。一路往前,步伐好似从未变过。不知他要去何方。
便是往前走。
只是往前走。
道人与这个时代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却也没有人打扰他。
街道早已被围了起来,开掘工作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陈教授早已投入了工作中,不少学生和市民围在外面,有警察维持秩序,其余几位考古学家比他们来得更早,已对墓穴进行了一番探查,可发现的结果却令人十分震惊而兴奋。
这是晏代护国公陈子毅的墓,陈信,字子毅,昂州人,千古名将,曾大败塞北,逐之几千里,直接导致了塞北十八部中的大多数逃亡西方,在西方大陆掀起浩劫,也将大片北方土地收入中原王朝,其功勋卓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即使在对官职品阶、武将勋爵十分吝啬的大晏,也被封了国公。都说那是千古第一将。
几十年后,余朝建立,开国皇帝正是他的子孙。
都说陈子毅当初被葬于天陵,和晏明宗离得不远,然而后人早已翻遍天陵,却并没有他的位置。此处离天陵两公里,也没有山,却是没人想到,陈子毅的墓不在天陵中,而在天陵外。更奇妙的是,墓穴很深。
深得可怕,几乎直入地底。不知当年是如何修建的。
一路往下,既有流沙,也有滚石,还有水银,土层之间又有难以分辨的建筑层,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只知这个墓穴的开掘难度高得离奇。
若非地铁也修得深,刚好挖通,恐怕他们这辈子也不会知道晏代的护国公墓竟然藏在这里。即使有盗墓贼知道,想要进来恐怕也不容易。
主墓室更难进去。
通常来说,即使是王爷皇帝的墓,也很少有小说电视中写的那么凶险。即使有防盗措施,也多是在墓穴外,流沙是最常用的办法,可只要盗墓贼有能力进了墓室,就没有什么机关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