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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1 / 1)

个不小的下马威,却不料那领路的宫人在这建康皇宫中七拐八绕地,竟将他领到了一处花园之中。 但比起花园,这里好像还是更适合被称为耕地一些。 只因此地本该种植的奇花异草,早已被人给清理了干净,只剩下了一片光秃秃的土地,又被人遵照着田地的方式,划分出了缩 小版本的田地与田埂。 桓玄脚步顿住了片刻,才往前走去,险些以为自己又一脚踏出了宫门,进了什么荒野郊外的地方。 远处林木之后,正是宫殿屋脊上翘的飞檐,却还提醒着他,此时正处皇宫之中。 眼见前方宫人脚步未停,他连忙迈开了脚步跟了上去,见对方停在了其中一片田地边,朝着其中一堆簇拥在一起的人说了些什么。 他随即就见,在那当中,一道清明到近乎审视的目光,忽然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目光的主人将手中那支造型奇特的犁铧交到了身边侍从的手中,拍了拍衣上的泥土,朝着桓玄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桓玄深吸了一口气,心口也随之一紧。好像不需要用什么额外的话做出解释了。 那道身影仍显单薄,越是走近也越觉面容稚嫩,可这张脸上,却有着远超于年龄的成熟以及魄力,纵然此刻布衣加身,仍是第一眼便能叫人看中,这正是此间的主人! 桓玄也猛然意识到,她方才交到侍从手中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或许要比任何一句话,都更是一个下马威,也在再度提醒着他,他到底晚了多少步。 正在王神爱踏上“田埂”之际,桓玄俯首而跪:“微臣桓玄,前来向陛下告罪。” 一只还带着泥土的手扶住了他的臂膀,“楚侯只是来晚了,何罪之有啊?” 桓玄眼神一震,愕然抬眸:“……楚侯?” 这称呼……为何是楚侯! 他昔日继承父亲的爵位,受封南郡公,乃是这天下异姓功臣的最高封爵,一句楚侯,于他而言是降爵。 但既是效忠新朝,他必然不会在意这个,他只是不明白,为何兜兜转转,还是这个“楚”字! “楚侯不好吗?”王神爱神容淡淡,望着起身的桓玄说道,“战国末年,有一句相当出名的话,叫做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如今本属中原王朝的关中被羌人所占,甚至立国称帝,号为秦国,我有意令你领兵进攻关中,为何不能取一个楚字呢?” 桓玄怔怔:“陛下……” 王神爱微笑:“桓将军,朕非言而无信之人。当日送你的上策,也并未变过。只是这一次——” “你不能自立门户了。” 第38章 人有难算之风云 不能自立门户……它算一种惩罚吗? 桓玄被王神爱扶起的时候,有些恍惚地在想。 这句话太过于轻描淡写了! 他先是起兵杀了殷仲堪,又被天幕曝光了那麽多未来做的事,与屡次鞭尸无异,建康百姓乃至于天下人看他,或许都会多一份偏见。 可在真正受到过伤害、如今也要费心劝服他的王神爱这里,却只得到了这样一句简单的限制。 哪怕余光瞧见,那头研究耕作农具的众人并未看向这头,他依然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陛下就不怕,对我轻拿轻放,有损自己的威严吗?” “你是说,一个谋朝篡位之人,最需要将上下清洗一番。” 桓玄下颌微紧:“……是。” “可这件事我不是已经做了吗?”王神爱莞尔,“以王珣、谢琰为代表的官员被杀,其余朝堂命官分门别类,这是其一,至于其二。” 她松开了桓玄的手,负手顺着田埂而前,见桓玄跟了上来方才说道:“将军来得迟,还是吴会的战报先送入了建康,我也不妨转达一二。吴郡虞氏、朱氏要员都被诛杀,搜捕出隐户逾三千人,以主家谋逆、隐户入籍告终。会稽内史王凝之不思反省,明知能力不足也拒不辞官,反而在听闻朕登基的消息后,意图举兵反叛,同样被诛杀,落得一个枭首示众的结果。” “征讨王凝之的将领孙恩虽有擅作决断,募招百姓入伍充军之过,但事急从权,及时拦阻会稽叛军,仍按官升一等嘉奖。那麽,将军怎麽看那头的情况?” 桓玄沉默徐行。 天幕的历史上,江东世家是因他的动手遭到上下清洗,而现在有了另外一个更为直接的动手理由:皇帝已经换了,他们能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那就是一个“死”字。 这显然不是一位会被士族舆论捆缚手脚的帝王。 她明明出奇的年轻,却也出奇的强硬。 “……陛下是说,我未与您拔刀相向,自然不必获罪。” 他动不了手,无法悍然攻破建康,选择悖逆天幕而行,又恰恰是王神爱一步步算计、威逼利诱的结果。 一个已经落在掌心的猎物,确实不必非要将他掐死。 多让人唏嘘的一个答案…… 可下一刻,他便瞧见王神爱回过了头来。 那抹坦荡的目光中,正映照着一个迷茫之人的身影,让他的思绪忽然凝固在了深海当中。 “是啊,杀了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王神爱自问自答,“能用好你,才叫本事。” 甚至天下人都会看到,连桓玄这样贪婪又有野心的人,尚且能在永安手下得到委任,昭示着她有这个信心与能力,压住一个意欲称帝的人,也看到她虽有铁血手腕但仍有容人之量,何乐而不为呢? 又倘若桓玄是个如王恭一般带兵无能之人,能让战事速定,倘若这孱弱的南方王朝不是只有千万人口,倘若北方的拓跋圭没有虎视天下的野心,她当然更愿意将对方打服!可是,不能! 但好在,现在的结果也足够令人满意。 …… “我看,距离陛下让他归心,应该已经不远了。” 王神爱脱下了身上的披风,令宫人挂去了一边,自泛着热气的铜盆中洗净了手,方才坐在了临窗的桌案之后。 糊着窗纸的木格间透出了一块块的日光,方块之上,正是一尊烫茶的热壶,正冒着驱散秋凉的热力。 白雾之后的女子应邀而来,早已垂手端坐许久。 自她所在的位置,透过半启的窗扇,其实能瞧见远处田埂上的情形,只是听不见王神爱与桓玄之间具体说了些什么。 不过,从王神爱的表情来看,她的判断应该没错。 “能有今日,也要多亏谢内史的助力。”王神爱答道,“对一个年轻人来说,有些引导至关重要。” 看看,谢道韫就是对桓玄来说,多好的一位领路人。 谢道韫听得有些想笑:“天幕说,但凡换一个年长一些的人在桓玄这个位置上,司马道子都不至于落个车裂的结局,您便已经顺势称他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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