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咱俩这是干嘛呢?”金丞站在温暖和暧昧的边缘,打破了刚刚的幻想。
“是啊,咱俩这是干嘛呢?”江言像后知后觉,又感觉很好笑,“你先去换衣服吧,一会儿集合完毕就要称重,悠着点儿。”
说完江言冷静地转身走向了更衣间,金丞的气息和存在感仍旧不散,还在他怀里塞了个满怀。可明明刚才连拥抱都没有,只是……
江言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他快速走进更衣室,拉开衣橱,拿着强效漱口水走进了洗浴间。冰蓝色的液体被灌入口中,在嘴唇、舌面和齿列当中快速穿梭,清洗,冲刷,不留下一丝痕迹,等到一口吐出来,江言的严重洁癖已经抵达了巅峰,他立即再灌一口,一边漱口,一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镜子里面的人似乎很痛苦,鼻梁骨上的皮肤微微皱起,面色通红。
第二口漱口水吐出来,江言的两只手牢牢扣住盥洗台的边缘,他忍不住打开水龙头,偏过头,伸出了舌头,去直接冲刷刚刚亲吻了金丞的嘴。可是那感觉却像有了生命力,沿着他的道服,钻进了他的肌肉里去。钻进去之后就顺着背沟散开了,布满了他起伏的背肌,直抵他紧绷的小臂。他的嘴唇记住了金丞嘴唇的触觉,细腻火热,嘴唇微微发硬又不是完全光滑。
等到完全冲洗完毕,江言深呼吸,缓缓睁开双眼。糟糕,自己可能中邪了。
自己肯定是中邪了!
这种邪性不是一天发起来的,而是这一个月。可具体是从哪天正式开始?江言认真回忆大概是从第一次见到金丞的那一天。那天自己坐在食堂里,上一秒还在骂谢大卫是个傻逼,下一秒就能够共情那个傻逼了。
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揪着江言走,然而每次他开始共情谢大卫的时候,就会被金丞的浪气得yue一下。
他一点都不完美,和自己想过的十全十美根本不沾边,他看上去也不是一个专一忠诚的人。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之后,江言在“共情大卫”和“yue”之间反复横跳,眼前再一次出现金丞的脸……半开的眼睛,遮住眼神的睫毛,以及刚刚黏在一块儿的嘴唇。
明明是跆拳道馆,空气却像游泳馆那边似的,湿漉漉。江言顺了一把头发,一边按住蓝痣静心一边思考刚才的行为会有什么后果。其实后果挺严重的,那就是会被监控器拍到。
还是全方位无死角地拍,多个机位。
刚才真是昏了头,自己又不能擅自使用关系将监控都删除。好在监控录像有一定时间期限,只要这段时间内道馆不需要调取就不会有人发现。这样一想江言又轻松多了,重新漱了漱口。
金丞还站在道馆里,短暂怀念了一番方才的力度。他深深吸气,刚才的感觉很不错啊,唯一的缺点就是时间太短,不够难舍难分。离近了之后江言身上的香味就摇身一变,从冷淡变成了刺激,极具霸道性地占据全部鼻腔。
真是……很记忆深刻的一个吻。金丞摸了摸嘴唇,紧接着他听到了脚步声,看到了队医周木兰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