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丞立即坐了起来,盘着腿等着他。他的床靠窗,昆明的月光亮得不像真的,好似在窗外最特定的角度上打亮了几盏照明灯,专门为江言的脸服务。他穿着白色的睡衣,头发松散地挽了个卷儿,皮肤白得发亮。
真好看啊,漂亮得跟鬼似的。金丞察觉到两个人的腕骨碰到了,就不自觉地收了收。没想到颇有骨感的脚踝被江言的手一把攥住,一下子给他扯成了平躺。
嗯?金丞平躺之后还抽出几秒钟感叹了一下,江言的手真好看。但是今晚江言的眼神不是很对劲。
“你干什么?”金丞又要压着嗓子又瞪大了眼睛。
一定没人告诉金丞,他的桃花眼有多勾人。江言将身体罩在他的身上,两只手支在金丞的肩膀两侧,像是下一刻就要压下去,用嘴来堵金丞的嘴。
“你干什么?”金丞又想起那个被他检查脚底板的晚上。为了避免旧事重演,金丞两只手往上顶着江言的胸口,试图将人推开。不料却被江言攥住两个手腕笔直地拉到了脑袋顶上,一个非常标准的古早强吻姿势。
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另外一只手还能继续支着,金丞苦不堪言:“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儿干嘛呢?”
“练平板支撑。”江言很平淡地说。
“你……疯子吧?”金丞甘拜下风,这可能是纯变态,“你到底干嘛?一会儿再给大萧和小冬吵醒了。”
“大萧小冬?你和人家认识才多久,叫得好亲热,校友关系可真是团结友爱呢。”江言稍稍压了压自己的下巴,五根手指都要掐到金丞的肉里去,“接下来的话我要你重复跟我说一遍。”
金丞不受控制地吭了一声:“什么话?你不会是搞邪教的吧?”
“我,金丞,在此发誓。”江言伏在金丞的右耳边,语气里有两种成分,无法控制的愉悦和难以掩饰的正经,“说吧。”
金丞生平就没见过这种人,但被人压制,他又不敢闹腾出太大的动静:“好吧好吧,我金丞,在此发誓。”
“今后不管再遇上多少感兴趣的项目,都绝不变心。”江言看着金丞,看着他凌乱在额上的碎发。
“我操,你大晚上在我身上练平板支撑,就是为了让我发誓这辈子对中国跆拳道事业效忠?你好爱国啊哥们儿,黄黄的行为越看越红。”金丞又无奈又大喘气,“好吧,今后不管遇上多少感兴趣的项目,我都绝不变心。”
江言笑了一下。
金丞不寒而栗:“你是不是鬼上身了?你听着,我不管现在俯身在江言身上的是什么东西,赶紧离开他的身体!”
“没鬼上身。”江言感觉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今天晚上的冲击太大,他顿时有些无措,“我金丞,以后一定要好好练习跆拳道,练习一辈子,一直到练不动那天为止。”
“行,我金丞,一定好好练,练习跆拳道一辈子,练到练不动那天为止。”金丞说完还歪了一下脑袋,“满意了吗?”
“嗯,满意了。”江言也不多纠缠,逼着金丞宣誓完毕就离开了他的床铺,刚才怎么安安静静地来,现在就怎么安安静静地走,很像一夜销魂了无踪迹的都市传说。金丞更是摸不着头脑,他是受什么刺激了?比赛在即太紧张,所以逼出了竞技人格?
金丞始终没琢磨明白,但是给自己琢磨睡着了。等到第二天一早,他听着起床哨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孤君昨晚凌晨3点多给他发过消息。
孤君怎么这么晚都没睡?
金丞点开消息,一张照片映入眼帘。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有质感的箱子,颜色不算太深,尽管简简单单却一眼能看出价格不菲。